姜凝芷今日多饮了几杯，面色绯红，反应也比平日慢了些许，见他发问，并未推辞。

“我小时候，日子过得颇为枯燥，每日清晨便起身修习术法，我爹娘对我要求极严，若未能完成课业，便会罚在冰窖中静坐思过。”

她目露迷离，带着一抹浅笑追忆往昔，“在那冰冷孤寂里，唯有师姐偷偷潜入，带着暖炉与我最爱的桂花藕，紧紧抱住我为我取暖，告诉我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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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忆昕问：“她是叫初月吗？”

她依稀听帝星澜碎碎念过。

“嗯。”姜凝芷依偎着凌风桦，目光停留在手中的海棠酒上，思绪飘远。

曾经，在寒冷的冰窖中，当她带着温暖出现的时候，当香甜的桂花藕入口的时候，当他温柔地拥抱自己的时候……

那份亲昵与关怀，原来都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

她的父亲只关心她的修行成果，母亲只关注父亲的情绪，要她变得更加优秀才能留住父亲的视线。

或许是母亲对自己妹妹的愧疚，竟让她好生照顾妹妹，不要与妹妹相争。

就连唯独关心她的师姐也是因为妹妹才对她关爱有加，而现在师姐又在追寻妹妹的路途上了。

可惜她不是师姐的亲妹妹，再也不会有姐姐的关爱了。

自玉清镇一别后，初月便又一次踏上了寻找妹妹初雪的路，她尚且不知初雪被温兰芝带走的事。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是个半魔。”姜凝芷的笑容带着愧疚，“我身上的魔气早已被师姐一日一碗血的投喂，稀释的丝毫不剩了。”

初月的血不仅有助力修行的作用，还能稀释她身上的魔气。

起初，皎玉给她喂血只是为了女儿的修行，早在姜父发现之前，她就将姜凝芷身上的魔气给掩盖了。

但有了初月后，皎玉才发现更稳妥的办法。

皎玉自己的血不仅能助力女儿修行，还能让她体内的魔气大增。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才会不顾道德底线将初月强行留下。

这些，姜凝芷都是玉清镇那一次相逢里，从师姐口中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