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的话,让容胤压住眼底的暗色,晟王与安王自小便关系极好,安王如今自请讨伐西蛮,回来后,必然会进兵部。
而晟王如今在吏部,这兄弟俩打的什么算盘,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父皇委以重任,孤在南宫多年,若不更加勤勉,只怕会愧对父皇所托了。”
“大哥谦虚了,大哥自幼便天资聪慧,即便是在南宫之时,也未曾懈怠过半分,不然,哪能在短短一年内,便能让满朝文武都赞不绝口呢?
日后还望大哥多多提携,小弟敬大哥一杯。”
容烨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容胤轻轻抿了口,随后便将酒杯放下。
“听说今晚有幻术表演,大哥看过这幻术吗?”
容烨没话找话,容胤眸光微微动了动,随后唇角勾起冷弧。
“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
“哦?竟是障眼法?”
容烨眉宇微扬,“先前在民间之时,见到这幻术师表演,却是看不出来是障眼法,那今晚定要好好看看,是否如大哥所说的那般了。”
容胤没再回应,这种看似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宴会,实则每个人都暗藏心思,只想着在父皇面前表现一番。
只要一想起,他在南宫寂寥的五年,他们其乐融融,欢聚一堂,无一人想起他,他眼底的冷意就更加深冽。
而此时,绣作处外面,孟婉被人拽着,一个头两个大。
“景王,这里是绣作处,还请您放过奴婢,奴婢求您了。”
她是真没想到,容显竟会在此时跑到绣作处来找她,而且还如此正大光明。
“你这小贼丫头,今日让你跑了,本王岂能这般轻易放过你。”
容显见着孟婉用力想要拽出她的袖子,故意趁着她使劲的时候,突然间一松手。
“砰。”
孟婉只顾着使力,没料到容显松了手,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疼的她眼泪当下便出来了。
坐在地上,她索性也不爬起来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容显哪里见过女子哭成这副样子的,立马有点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