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卫禀告完,季冷眸子眯了眯,而孟婉却是眉头皱起,随后目光看向那废井。
这废井虽处偏僻之处,但也不至于人会仰摔而坠,除非是她后退之时,失足坠下。
正常人又怎么会后退而行?
想到这里,她又将目光看向那露出的首饰和银票上,眉头拧的更紧。
赵荷香是大绣娘,赏钱必然是比普通宫女多的,但这包袱里的首饰,有几件成色极好,就算她得了赏赐,也不会有这么多件。
更何况还有那些银票,这么看下去,起码得有上百两。
见她站在旁边沉默不语,季冷凝向她,“既是要跟来,说说吧,你怎么看?”
听到季冷突然问向她,孟婉赶紧敛神,想了想,走到井边,随后转身面向他。
“后脑着地,必然是这样的姿势,奴婢想不出来,这荷香是看到了什么,竟会这般惊慌,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的废井,而直直掉下送了性命。”
她的话,让季冷唇角浮上淡弧,曾经自己在南宫之时,研习过一本仵作行人写的手记,当时教过这丫头一些仵作勘验之法,没想到这丫头还记着。
不动声色轻颌了下首,“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还有她身边的财物。”
孟婉走到包袱前,指着那些首饰,“这些首饰都是宫中尚饰局的手艺,通常嫔妃才有资格使用,就算是赏赐,也不会赏赐成色这般好的。
而一个小小的绣娘,竟会有几支成色极好的发簪和耳饰,可见若不是有人收买她所给,那便是她偷窃而来的。
大绣娘经常跟着掌绣前往各殿为嫔妃丈量裁衣,要想查到这些首饰出自哪宫,想来并不难。”
她一番话,让季冷目光睨向身边的慎刑卫,“听到了吗?”
“是,属下这就带人去查。”
慎刑卫连忙带人将首饰拿上离开,并且将赵荷香的尸体也一并抬走。
待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季冷见着孟婉仍然站在原地四下巡望,于是走到她面前。
“你还有什么,方才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