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是这殿里炭火太旺了。”
她心虚的解释,容胤呵笑了声,故意压低了声音,用着两个人才能听见的暗哑声线。
“可孤怎么觉着你是在觊觎孤的身子呢?”
正在替他系缠扣的手顿住,孟婉心跳乱了一瞬,脑海里不自觉划过从前两人在一起时。
容胤表面清冷寡淡,可在南宫最后一年,几乎每晚,他都是紧紧抱着她,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情到深处,她从未想过,他在床笫之事上竟是那般孟浪,与如今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子,判若两人。
“殿下自重,奴婢从未曾这样想过。”
她说完,想要松开手,却在这时,容胤一把将她的手抓在手里,眼若幽潭。
“可是孤怎么觉着,小婉儿是想孤了呢?”
“殿下!”
她扬起声调,手用力拽了拽,可对方却纹丝不动,眼神紧紧凝着她。
孟婉没法,只得开口道,“难道殿下忘记了,奴婢说过不愿吗?”
她的声音透着冷意与倔强,将容胤心里那团火瞬间浇灭。
是啊,他怎么会忘记,那日也是在这南宫里,她以簪抵喉,誓死不从。
就算方才她示弱妥协,也不过是为了旁人的安危,并不是心甘情愿听话。
想到这里,他松开手,神情又变的一如既往般冷漠。
“孤以为你白日闹出那般,是想要回孤身边,若是不想,日后就对未来太子妃敬着些,否则下次定惩不饶。”
他的话,让孟婉心里那团因着齐钰之事,而湮下去的火,再一次蹿腾开来。
“殿下尽管放心,顾小姐身份尊贵,想来掖庭那样的地方,她也不会去,奴婢自然也不会顶撞到她的,若殿下无其他的事了,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她屈了屈身,负气朝外面走去,掀帘之时,正好碰着德安端着姜汤正准备往里头进。
见着孟婉要走,连忙开口,“孟姑娘这是要走了?这姜汤还没喝呢。”
听到对方的话,她看向端着的姜汤,正想开口推拒,却听到容胤冷沉的声音由内而外。
“孤有说过姜汤是给她的吗?还不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