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青禾身子松了一瞬,而紧跟着,季冷的声音便再次传来。
“可据本总管所知,祛蛇粉中有雄黄,而宫中御医署对雄黄的使用皆会如实记录出处,宫人绝非能随意拿取,你倒是说说看,你这祛蛇粉中的雄黄是从何而来?”
“奴婢,奴婢……。”
青禾听到季冷的话,被吓的不知如何回答,而这时,季冷再次而出。
“死到临头还不如实交待吗?”
声音冷的如同覆了层霜,一旁坐着的陈公公也跟着将拂子指向青禾。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贱婢搞的鬼,竟是在宫中引出蛇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打,重重的打!”
话音落下,郎卫上前,准备将青禾给按下,此时她突然大叫而出。
“我招,我都招,绣夏是我杀的,毒蛇也是我抓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说完,青禾哭出声,陈公公见到,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
“还真都是你做的,好好,合着这掖庭里的‘灾星’是你啊,既是你已经招了,那便拖下去,杖毙!”
“陈公公,且慢!”
季冷抬起手,陈公公而色一诧,“季总管,这贱婢不是已经招了吗?人是她杀的,蛇也是她放的,难道还有什么疑问?”
“此人虽已认罪,但这银子与祛蛇粉之事,尚未查明,另,她为何要杀害那名宫女,又为何要嫁祸给他人?陈公公难道就没想过吗?”
“这还用想吗?这定然是见财起义,杀人嫁祸啊,这个贱婢见着死了的宫女存下四十两银钱,于是心生贪念,趁着对方被关暗室之时,将银子偷走。
她担心事后被人发现,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人给杀了,嫁祸给他人,若不是我们彻查到底,就被这小贱婢给糊弄过去了。”
陈公公一番话,立马得到徐嬷嬷的附和,“对对,陈公公说的在理,这青禾与那程绣夏乃是同乡,两人素来交好。
而这青禾家中有一个瘸腿老爹,还有个嗜赌成性的哥哥,这两年的俸禄,全都被他哥哥要走了。
她定是见着程绣夏积攒了些银子,所以生出歹念,借着孟婉与程绣夏的旧怨,杀人嫁祸,老奴也差点被她给骗了。”
陈公公与徐嬷嬷一唱一和,孟婉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