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听完这番话,目光盯着孟婉,眼睛眯了眯。

“你所言当真?孟姑娘,我如今可是把话朝明了说的,你可不能有什么瞒着我的,不然,老奴可不好做啊。”

面对徐嬷嬷探究而不相信的目光,孟婉再次言之凿凿。

“徐嬷嬷,您在掖庭多年,可曾见着有哪个被发落到这里的人,事后还能回先前主子那里去的?

想来嬷嬷也知道,当初我是如何被罚进天牢的,殿下不日便会大婚,又怎么会让我再回东宫侍奉呢?”

许是孟婉说的太过诚挚,神情也透着一丝黯然,徐嬷嬷敛起眸。

“说的也是,你如今这身份,想要回殿下跟前侍奉,确实不可能。”

“是,所以今日之事,当真只是巧合,嬷嬷,奴婢只想在掖庭苟且偷安,绝无别的心思。

至于此前种种事端,于奴婢来说,亦是无妄之灾,毕竟奴婢只有一条小命,还想留到出宫之时。”

她边说边将头俯下,“昨夜蛇患之事,嬷嬷只管向上禀报,奴婢保证不会乱说什么。”

见到孟婉如此恭顺,徐嬷嬷眉梢扬了扬,“好,既然此事当真与你无关,方才陈公公又交待了,那你日后便去暗室旁边空着的杂役房住吧。”

“是,多谢嬷嬷,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松了口气,孟婉也不管徐嬷嬷是不是真的相信了,随即退了下去。

当她拿着包袱准备去杂役房之时,远远便见着月姝朝着她走过来。

望向她的刹那,孟婉眼神冷了冷,方才德安问话之时,徐嬷嬷看的方向,正是月姝所站的位置。

虽然青禾也站在那附近,但她却有着强烈的感觉,向徐嬷嬷禀告她私逃之人,就是月姝。

“姐姐!”

孟婉没有停下脚步,直到身后传来呼喊声,紧跟着月姝追过来。

“姐姐为何见着我就走啊?害的妹妹今日一直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