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们就在前面!”
荣宴听着身后紧追的声音,一路向南跑着,左丘晨早就紧闭着眼,手胡乱的摸索着,终于他坚持不住从荣宴的背上摔下,荣宴的手向后接去,却没承受住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压着荣宴手,左丘晨倒在地上。
“唔!”荣宴闷痛一声,将手从左丘晨身子下面抽出,左手紧握着右手腕,身体向后仰着呼吸,将右手上的表拿下,狰狞的疤痕露出,荣宴甩了甩手,忍着疼想将左丘晨重新扶起。
左丘晨身体沉重向下用力,他已经不想在跑了,扯开胸口的衣服,野外的冷风好歹可以给他带来一丝凉爽。
他抬起头看着荣宴,眼神中染上情欲,紧握的手心已经掐出血色,声音沙哑,“宴宴……”
荣宴心头一紧,有些抗拒左丘晨接下来的话,当做听不见走上前用力将人放到肩膀上扶着走,可因为只能一只手用力,左丘晨也不配合,导致左丘晨再次滑落。
荣宴有些恼怒的看着左丘晨,左丘晨只是将手放到胸口处紧抠着,发红的眼角上扬,他实在没什么力气,所有的精力都要用来对抗药物,“你……走吧,真的。”
“宴宴,我要是……真的因为情欲爆体而死,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就说……就说我是失血过多……太丢人。”
“还有我爸妈……你给我哥说让他不要老生气……容易得病……”
荣宴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几人和躺在地上自顾自说遗言的人,将左丘晨拖到草堆里遮住,把手表放到他的身边,同样遮住,轻声说,“包里有刀,哥哥会找到你的,得罪人的话自己去告诉他们。”
说完在左丘晨的目光中往反方向跑去,吸引着动静,那几人听见声音立刻追去,只有领头的发现荣宴是独自一人,他让手下去追,自己则是继续向前,果然在前方听见那聒噪的喘气声。
扒开草堆就看见左丘晨眼眶通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指甲已经将胸口挖破,划出一道道红色的痕迹,还是在用力着呼吸,眼睛里明明挤满水雾,黎四却从中看到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