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清明将所有伤口都消毒包扎好已经快天亮了，他站起身想叫他回卧室，就看到荣宴已经皱着眉靠着沙发睡过去，轻叹一声。

将人抱进怀里，感受着他有些瘦弱的身躯在睡梦中还微微颤抖，眼帘低垂，一步步走进房间。

叶清明和荣宴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只能将人放到隔壁的卧室，替他捻了捻了被子，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说，“晚安宝贝。”

开着门进来隔壁的房间，地上一片狼藉，叶清明走到阳台，手指间还夹着冒着呛人的白色烟雾，犹豫很久还是拿起手机拨过电话。

“我相信你，电话号码给我一下，谢谢！”

对面的人似乎就一直在等着叶清明，很爽快的将号码告诉他，还补上一句，“有需要记得找我。”

挂断电话，叶清明看着刚刚顾帆说的号码陷入深思，拿上号码是一回事，拨打过去又是一回事，万一……他该怎么办？

可要是顾帆说的那个徒弟就是王学民一直找的那个人？叶清明将烟拿到嘴边深吸一口，又想起荣宴昨晚的场景。

拨打过去，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艹！”叶清明看着熄灭的屏幕将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手机立刻四分五裂，走到浴室里，玻璃溅的四处都是，他关好浴室的门将浴台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叶清明撑在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苍白的脸衬得脸色有些阴沉，打开水龙头将脸埋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