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刚从兴宁看守所出来,等会就回深圳,兰姐和梅姐在么。
何姐问,你怎么会去兴宁看守所。
我说还能为啥,被当成三无人员送进去的呗。
何姐说,兰总昨天接到车管所蓝所长的电话,说我们公司的车扣在车管所,却不知你被送去了兴宁。因为你不在,阿梅这两天都在厂里那边忙。
我说,那麻烦何姐跟兰总梅总说一声,我今天晚上可以赶回深圳,明天能正常上班。何姐说了行,我便把电话挂了。
吃了饭,我们搭上了揭阳到深圳的大巴,在晚上六点多钟赶回深圳。
张成把他现在的住址和老家的地址都写给了我,然后便离开了。
姐夫的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姐夫开着车直接回了沙嘴,说你姐已经在家做好饭等着我们回去吃。
姐夫把车开到家门口,我刚下车,二姐抱着乐乐从家里出来,一直盯着我看,关心地问我的脸上怎么破相了。
我指着桂香笑着说,还不是这婆娘挠的。
桂香眼神闪烁地说,谁叫你先打我的。
二姐责怪说,夫妻哪有不打架的,下手也要有分寸,你看把小新的脸抓成啥样了,以后肯定会留疤,让我真不知说你点啥好。
姐夫说,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只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吵架才好,饭熟了没有,我们几个赶了七八个小时的路,肚子早就饿了。
华华端着碗出来,先叫了人,笑着说,我和娟娟已经快吃完了。
我一把将娟娟抱起来,娟娟不肯,哭着腔说,我不要舅舅抱,舅舅身上太臭了。说着还用手推我,她的小脑袋也转过去要离我远些。
美红从我手里把娟娟抱过去,笑着说,不要逗娟娟了,先吃饭。
二姐从屋里找出几件干净的衣服递给我说,这些衣服是你姐夫的,因为有点小,所以他没穿过,你比他瘦,估计可以穿。
我接过衣服进了洗澡间,洗完澡,感觉整个人舒畅了许多。
二姐又凑近看了我眼角外的抓痕,见已经结了红疤,仍然不肯放过桂香,心疼说,桂香你看抓得有多深,以后肯定会留疤,夫妻哪有下这样狠手的,幸亏没抓到眼睛,若抓到眼睛看你怎么办。
我吃着饭笑道,留疤就留疤,反正我一个男人也不指望靠脸蛋吃饭。
二姐瞅着我笑着说,你还能笑的出来,长得人高马大的,竟然被一个女人打得落荒而逃,真没用。
我笑着说,姐,你没见桂香当时像疯了一般,要跟我搏命,我总不能真跟她拼命吧。
桂香翘着嘴说,没用就没用,还在这里找借口。
这时我腰间的科机响了,我用手翻看了一下,科机上面显示的是梅姐家里的电话。我起身去复机,先把电视调成静音,这才拿起一旁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刚响一声,那头苗梅便接起了电话。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说正和老婆在我二姐家吃饭。
苗梅说,昨天我姐接到蓝所长的电话,说公司的车被扣在车管所,我还担心你会出事,现在回来就好,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我开车到你家楼下接你去厂里。
我说好,那多谢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