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然已然不在乎雷羽潇是否相信自己的古人身份,她只管直抒胸臆,像前些日子那样对着雷羽潇小心翼翼地字斟句酌日子,她夏夕然受够了!
雷羽潇仍是如前几次那般先是陷入沉默,他不想如其他人一样,将夏夕然视为精神不好的异类,可对方时不时冒出一些“不正常”的言语的确令人匪夷所思。所以他每次都需要时间将夏夕然的所说的话在脑海里评估一番,筛下一些可用信息。
这次筛选后,雷羽潇的神色中融进了黄莲般的苦涩,“我先前已经跟你说过,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而且,捐给育才的那两百万,是从安华的账户转出,并不会让你个人承担。”
夏夕然挥了挥手,“我并非要在你面前哭穷,只是一言顺一言谈及此处而已,多说无益,还是说说办理身份证的事情吧,关于此事还需要我作何准备?”
雷羽潇又看向夏夕然,“暂时不用做什么准备,过两天可能会带你去拍个证件照。对了,你的出生日期方便告诉我一下么?”
“癸亥年腊月二十九。”
“......”
雷羽潇捏了捏额角,学霸的大脑不得不飞速的运转起来,开始换算距现在最近的癸亥年的究竟是哪一天,当他在脑中推算出结果时,不由地大吃一惊,紧抿着双唇又是将夏夕然一番打量,“你已经39岁了?”
“非也,我已经760岁了。”夏夕然沉稳道。
车内又陷入了尴尬的寂静,只余窗外长风呼啸、惊涛拍岸。
雷羽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夏夕然,你一定是累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身份证的事这几天就会有眉目,如果再需要什么信息,我随时跟你沟通。”
夏夕然木讷地“哦”了一声,看来雷羽潇仍在回避,仍在否认,仍在选择性的不相信自己。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粒陷入泥沙之中的鹅卵石,失望又无助,无论它怎样呐喊,咆哮着的海浪却始终听不见它的挣扎......
晚上回到李菲菲家里,夏夕然草草吃了晚饭便回到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