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诗雅推开老宅沉重的大门,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檀香,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百年来的兴衰荣辱。
管家张伯迎上来,脸色蜡黄,眼袋肿胀,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老爷……老爷他……”他欲言又止,老泪纵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毛诗雅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爷爷怎么了?”
还没等张伯回答,一阵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哟,我们的大鉴宝师回来了!怎么,在外面赚了大钱,现在想起家里还有个穷亲戚了?”说话的是毛诗雅的大伯,毛建国,他挺着个啤酒肚,满脸油光,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堂屋里坐满了人,个个神色各异。
毛诗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毛小妹,她大伯的女儿,从小就喜欢欺负她。
毛小妹看到毛诗雅,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随后又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躲到毛建国身后。
“爷爷去世了。”毛建国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我们正在商量遗产分配的问题。”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毛诗雅一眼,“你也知道,你爷爷最疼你,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是要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分才公平。”
毛诗雅强忍着悲痛,环顾四周,发现气氛异常凝重。
她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遗产分配,更是一场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
“我听说,爷爷书房里有一幅古画,价值连城?”毛诗雅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是她重生前就知道的事情,那幅画是爷爷的珍藏,也是她这次回来的目标之一。
“哎哟,我的好侄女,你可真是消息灵通啊!”毛建国立刻跳了起来,满脸堆笑,“这幅画啊,是我前几天发现的,正准备拿出来给大家鉴赏鉴赏呢!没想到你消息这么快,看来对家族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嘛!”他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暗示毛诗雅早就盯上了这幅画。
毛小妹也跟着附和:“就是啊,姐姐,你一回来就问这幅画,该不会是想独吞吧?”她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却字字诛心。
毛诗雅冷笑一声:“大伯,这幅画的价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这幅画,是宋代名家张择端的真迹,价值至少上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上亿?你开什么玩笑!”毛建国故作惊讶,“这幅画在我手里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它这么值钱?”
“就是,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古董!”其他亲戚也纷纷附和,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