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在紧张?可惜了这条裙子,都被抓皱了。”

赞迪克依旧笑着,眼神熠熠,甚至还凑上前去,轻声问道:“你……在怕我吗?”

赞迪克太会遮挡视线了,即便在这个距离,身后其他生论派的人员也只会认为,他在跟新来的学妹进行友好沟通。

整个实验室里并不安静,讨论声此起彼伏,可在那一小范围,赞迪克说的话,却只有徵羽能够听得见。

有那么一瞬间,面前的少年,与她印象中的那个人逐渐重合,同样是那双猩红色的双眼,映出弱小又无助的她。

徵羽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是错觉吧,学长。毕竟我们以前又不认识。”

赞迪克愣了下,随后直起腰来,不动声色地与徵羽拉开了距离。

他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但不知为何,在徵羽的眼中,他那笑容比自己的还要虚假,还要残破不堪。

他道:“说的没错。”

……

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徵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行平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手中是索赫蕾送的小零食,她想,以后再也不来这实验室了,万一哪天再碰到赞迪克,也太吓人了。

她想起过去,无论逃跑几次,都无法从多托雷的手中逃脱,换来的,只能是他更残忍粗暴的对待。

那段日子,仿若噩梦一般,成为了她心里最大的阴影。

这辈子她怕的东西本就不少,他多托雷算一个。

闲来无事的时候,徵羽偶尔也会去大巴扎赶几场演出,钱这个东西,以目前的这种状况来讲,多点总是有用的。

不过最近那里的人都特别忙,听说快到花神诞祭了,花神要为大慈树王献上最优美的舞蹈。

那么既然是跳舞,又怎么能没有配乐呢?

黑天鹅剧团里好多人都在练习伴奏,还有的在布置舞台以及调整灯光位置,甚至个别的不懂音乐的,也都会提前画好演出图纸,到时候门外摆什么摊位也都在计划着。

看见大家如此忙碌的模样,徵羽的眼睛亮亮的,她上前问道:“等到那天,我们会看见花神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