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羽不知道今天是她在这里度过的第几天了,昏暗的空间使她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是白天还是黑夜。
看守的人说,实验体不需要独立的人格,如同圈养的宠物,吃食全靠主人的心情供给。
徵羽不想说话,不想吃东西,于是每过2—3天,多托雷都会为她注射专门的营养液,以至于让她的身体可以进行正常的生理代谢。
她死不了。
但同样,她也不认为自己在活着。
有时她不禁会想,是不是自己前17年过得太好了,以至于让上天给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尤为刺耳。
这里每天都在死人。
有面目狰狞的魔鳞病患者,
有无家可归的小小孩童……
无一例外,他们都穿着同样的实验服,脸上的污渍使人分不清他们过去的模样。
同样,徵羽也不好过。
锁骨,手臂等,全身多处地方,都被粗制面料的衣服磨的生疼。
多托雷没有收缴她的神之眼,但由于特制的手链,却又使她无法使用元素力。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正常来讲,是不会有人敲门的。
如果是多托雷,他会直接不顾礼数的推门而入,不管她在睡觉还是在做什么。
他从不在意她的状态,只是自顾自地按自己的想法行事,或是说些嘲讽的话语,或是直接拖着她去注射营养液。
说来也好笑,进行活体解剖的实验台,竟让她给躺习惯了,以往最害怕的打针,也不会再掀起她的情感波澜。
唯有那一排排触目惊心的针孔,时刻提醒着,她现在的状态。
实验体也不需要有尊严,因为在那些人的眼中,他们不会被称之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