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羽还是觉得,多托雷应当不是一个懂得生活情趣的人。

她很难不对其产生刻板印象:

虚伪且冰冷的上位者。

徵羽叫了辆马车,好在衣服的口袋中还有点钱,足够她回家的路费。

要是光靠走的,或许天黑也无法到家。

不过在叫车之后,女仆却是抢先替她付了钱。

徵羽没说什么,任由女仆跟着自己进了马车。

天色渐晚,落日的余晖太过耀眼,徵羽将帘子垂了下来。

百般无聊之际,她开始询问女仆,有关多托雷的一些事情。

毕竟是她的合伙人,需得知己知彼才行。

“我也刚在那里工作没多久,活还是挺轻松的,无非就是扫扫地。据说,大人来自须弥,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女仆不会傻兮兮的将所有事都对徵羽讲,模棱两可,不辨真假的话语才是明哲保身最好的办法。

毕竟没有打工人愿意插手老板的事情。

徵羽看出了她的心思,她从他的人的口中所了解到的,都是他想让她知道的。

既然如此,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

左右自己不过是个被监视的存在。

这段路程不算颠簸,徵羽却坐的非常难受。

往常每当她回家的时候,即便在车里,透过窗户,她也会老远的在门口就能看见哥哥等她的身影。

如今大门边却是萧条了许多。

白皙的手指紧攥着裙摆。

都是那些执行官,害得哥哥无法回家,到头来,自己却要为那样的人做事。

即便她答应了,待事成之后,对方会不会信守承诺,还是另说。

因此,她不可能将一切都押在那个执行官的身上,在履行交易的中途,她还要为自己想出另一个,可以让哥哥全身而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