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的正事有些扭捏,问这张多少钱?故作而言他,问东问西,有心想问问人家出不出售?
人家小二以为她囊中羞涩,给她拿了耐用又便宜的纸张,她不好意思,买了一刀,人甚至最后还送了她根毛笔,告诉她不够用了再来,他家少爷不为钱,就为了让更多的人认识字,余思墨涨红了脸,狼狈的跑了出去。
她现在就是觉得,脸烧的厉害,她也太没用,这怎么能帮柳星河?柳星河不会对她失望吧?
正是沮丧的时候,有人喊住了她,余思墨扭头看去,这是那茶楼的小二。
余思墨当时就没了好脸色,转身就要走,那小二急急忙忙跑上前,拉住了她。
“你干什么?”余思墨一把甩开他,别说这是古代,就是现代,她也觉得冒犯。
“你昨天说要买铺面,是真的吗?”小二焦急的满头大汗。
“什么意思?”
余思墨经过了解知道,这家主人爱赌,欠的太多了,于是买铺子还债,其实人家赌坊更愿意要铺子,只是他们压价太低,所以才找上她。
余思墨压下心里的欢喜,谨慎的回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告诉你哦,我们家老爷可是五品官员,在朝中也是数得上号的,你可别骗我。”
“没有,姑奶奶,我们绝对没骗你,您家有当官的,那可太好了,比起那些地痞流氓,我们更希望你们能买下,这样还能庇护我们,跟你说真的,我们少爷,嗯,我们少爷,他,他简直不是人,把这家传的基业都赌出去了呀,我也有孩子要养,有家人要照顾,我不想失去这份差事,我,我干这行也是手拿把掐,我们少爷从来不管事,这铺子每年最少能挣一,一千两,求你了,看到时候能不能接收我们?”说话的这个,是这家的掌柜的的,他语气沉重,一边擦眼泪,还一边抹汗,腿还有些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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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墨瞧的那是情真意切,确实,民怕官,再说了,他们老爷是河东柳氏,夫人是裴氏,也没几个人敢糊弄。
只是,这盈利怕是虚报了吧?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磕巴,反正她家小姐也不干这,留下来培训培训,不行再说,毕竟人家先找的她,她买了房子,得成人家情。
“那,这多少钱?”余思墨犹豫的问道:
“您看,咱这铺子光价值就两万两,里面的东西给你算五千两,您看着……”掌柜的头上的汗一直没落,一边流汗一边擦。
“什么?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些桌子椅子,花花草草,还有几幅画,几包茶叶,就要五千两,不行太多了,两千两。”铺子她找中介打探过,确实不贵,可这里边的装饰,太贵,什么东西都对半砍,是她奶奶告诉她的道理。
“这,这,这。”掌柜的汗流的更急了。
余思墨觉得这人多半肾虚,是不是茶喝多了?看来用他还得给他好好调理调理,有些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