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心里犯着嘀咕。
女子毫不客气,不等常昆礼让,便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今天你爹高兴喝多了犯迷糊,做人家儿女的你别往心里去。”
女子说着话,还给常昆倒了杯茶。
看来,这女子刚进门就把自己当成了这常家的女主人。
“听说,是因为你私自去县衙求情放了田家的大儿子,你才被你父亲打的?”
父亲一个刚进门的妾室对别人的私事竟如此八卦,常昆有些反感,“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那女子喝着茶,闻言不但没有恼竟还笑了笑,随后又一脸严肃,“我是田家田张氏同父异母的妹妹张秀巧,虽和她沾着些血脉亲,可我却与她势不两立,我的脸就是因为她才遭受了巨大的创伤。否则,……”
张秀巧本想继续说下去,又恐下面的话不合时宜,便只说了一半。
她一直觉的凭自己的相貌和头脑再加上娘家的财力一定可以嫁一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顶不济也得是个富商,哪怕是当地上阳县县城的达官显贵也行啊。
就因为那天一辆惊了的马车路过,将她们姐妹一个伤了脸毁了相貌,一个伤了腿,落得残疾毁了半生。
因此,她才会嫁到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乡村里长妾室。
她也知道这里长是怎样的一个人,更知道她和里长的婚事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否则,一个有钱又好色的男人怎会答应娶一个丑八怪回家。
若不是那天遇到田家人,她们姐妹绝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她已经将这些不幸的遭遇全都归结在了田家人身上。
女子虽遮面,可她狠毒的眼神依然表露无遗,眼中恨不得冒出一团火将田家人烧个精光。
常昆也不是傻的,他也猜出了对方的一些想法,只是还想确认一下,于是试探着,“你想怎么样?”
“既然我们在同一条战线上,现在又又是一家人,更重要的还和田家人是同一个村子,那我们以后何不团结合作?”
常昆刚想继续问怎么合作,还没出口,张秀巧起身已经走到门口,“今天太晚了,早点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