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香味更浓,但还是闻到了其他怪异的味道。
但那味道飘忽不定,秦钰又重新探出手用感官描摹。
还是冰凉的,滑溜的,粗细不均的……
等会?
秦钰眉头使劲皱着,脑子里的一个东西呼之欲出,直到摸到那根根分明的——指节!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一连几个卧槽,秦钰连滚带爬远离,手上残留的凉意,似乎已经化作一根白绫绞上他的脖子。
“对不起对不起,无意冲撞,别索命别索命,求求了。”
秦钰恨不得自己的手此刻躺在地上,愣是不敢双手合十地碎碎念。
“别吵……”
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瞬间叫停秦钰的祷告。
他心仍在发怵,但稍稍安定下来。那声音明显是人发出来的,而且是个活人。
太好了,他不用死了。
“兄台,您贵姓?”
见那人没理自己,秦钰又道:“你被绑来多久了?这里有没有什么灯光之类的?太黑了我害怕。”
似是烦躁秦钰的话多,那人咳了一声:“没有……但是我身后,有个盒子、里面有打火机和蜡烛。”
“行。”
秦钰立马起身去摸,不小心碰到那位兄台,这下能闻到那身上的味道。
身上泛酸,但更多的是伤口的血腥味,此刻浓郁异常。
立马掏出来,果然有几支燃了小半的蜡烛,他立马拿出点上。
把东西摆在离他们近的地方,秦钰这才将目光放在趴着的那人身上。
身材瘦弱,但骨架大,屈在一方小天地,伸展难受。那身上衣服倒是完整干净,可露出来的肌肤血痂多的数不清。
秦钰又有些共情:“要不要我扶你坐着?老是趴着,太难受了。”
“好,多谢。”
秦钰将人扶起,虚虚地靠在墙上,刚要说什么,就被男人长发撩起后的那张脸给定格了视线。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那男人标准的混血感,浓眉狐狸眼,鼻梁高挺嘴唇厚,此刻不满秦钰的紧盯,本就狼狈的脸又多了些阴鸷。
这个人,是在同情他?
呵,大可不必,惹了把他带进来的人,下场不会比他好。
“蒋之舟?”
秦钰只不过片刻,便脱口而出。
“……”
“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