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也算利落,他没好意思开口去帮忙,坐回到。
“叮咚——”
病房门铃被摁响,江霖动作停住,刚想往门口走,就见秦钰快步过去,边走边道:“我来开,你收拾你的。”
门外是赵天天的司机张叔,他连忙接过那沉甸甸的包装袋,道声谢。
“饭到了?还挺凑巧。”赵天天出来,看向在饭桌前拆袋子的秦钰,挑眉道。
“还好,也没多久。”
“是嘛,我腿都蹲麻了,还以为过了很久。”
江霖将柜门关好,走过来,冷不防地开口:“身体太虚了,气血不足,下次带你去健身。”
赵天天:“!!”
“我不要,我才不去。”
体虚归体虚,他从小在精致的家庭中长大,不喜欢去人多或者运动量大的场所里。
一不小心惹的一身臭汗,他真的会难受许多天。
“不止气血,在公司待的烦,更应该宣泄出去,健身是个很有用的方式。”
赵天天手摇出了残影,生怕拒绝不到位:“不听不听,我雷运动。”
江霖:“……”
秦钰:“?”
他没认真听,有些恍惚是怎么将话题转到健身上去的。
但看二人无法继续就此事交流,他歇了慢慢撕包装的心思,直接暴力扯开。
家常小炒菜,但卖相一看就是高档饭店。分了筷子和饭,三个大男人就那么草草扒拉完。
直到走出医院,秦钰脑袋醉醺醺的感觉更严重了。
他全程喝了不少啤酒,那些贵菜都吃的少。不是不饿,而是那酒真的好喝,意外对了胃口。醇香而不烈,舌尖回味。对着标签一看,双眼一瞪,比利时进口。
价格?也搜了下,是真的贵。
很好,是他一罐几块钱啤酒的人,奋斗一辈子都无法闭眼直入的。
温热的风吹到脸上,秦钰思绪有些清明,但脸颊仍旧滚烫。
他望着空荡荡,时不时有车子疾驰而过的大马路,发着呆。
不是,他怎么自己一个人下来的?
眯了眯眼,拍着脑袋想了一会。
噢,江霖有个啥检查要做,不记得了。赵天天陪他去,叮嘱自己先等着。然后他乖乖点点头,但坐着坐着就自己下电梯到医院门口了。
皮鞋踩着马路牙子,秦钰吹了一会儿温热的风,面上渗出丝丝细汗。
天色黑沉,云彩也密集看不到星星。路灯刺眼,他掏出手机准备打车。
一个电话弹了进来。
双眼还没看清来电的时候,手指下意识接通。
“谢霄,在哪呢?”
“祁厌?”那端一通,秦钰立马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不然呢,你见过哪个跟我撞声音的?”祁厌满是不耐,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过会沉声道:“你不在家,又去哪胡作非为了?”
这下秦钰是真回神了,立马答:“没胡闹,我在医院呢。”
“医院?你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出事了,严不严重,怎么没跟我——”
秦钰听得头痛:“打住,我没出事,是跟朋友一起去医院探望病人,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啊,哥哥!”
绕是好脾气,也不适合跟祁厌聊天。
秦钰脑袋昏沉,但不傻,问着:“怎么知道我没回,你该不会、又到我家去骚扰我了?”
祁厌:“?”
“什么叫骚扰,你最好跟我解释解释。还有,在哪个医院,我去接你。”
秦钰想了想,还是婉拒:“就市立医院,离公寓挺近的,我打车回去就行。”
“你能不能闭嘴,打车不安全。站那别动,等我过去,不然的话你死定了。”祁厌明显不想跟他多费口舌,雷厉风行道。
“欸?我——”
伴随着掐断电话的声音,一句话被堵着没能说完,秦钰暗骂一声只能作罢。
外面有些热,他腆着脸去了旁边的安保室。
十几分钟后,一辆锃亮到反光的布加迪停在医院门口。驾驶座上,祁厌熄了火,往车窗外看了一圈。
冷冷清清,没有人影。
不耐地从副驾捞过手机打电话,但显示关机。
想了几个坏的结果,他眉眼一寒。
急匆匆就往里面赶,顺手拨通赵天天的电话。
“厌哥?是、有什么事吗?”对面有些意外,同样有些战战兢兢。
“谢霄刚刚说在楼下,但我没见到人,他有没有上去找你?”
“没有,估计自己打车回去了。抱歉厌哥,我叮嘱过他在病房待着然后送他回去的,要不我帮忙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