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瓷器上面有番红花?”
周云景摇摇头,
“不是,这瓷器上若是有番红花,恐怕胎儿根本活不到御医诊断出有孕,胎儿便会化作一团血水。所以,我说下药之人极有分寸。”
周云景心中暗叹,下药的人,心思好生毒辣。
若是直接用番红花,太子妃势必觉察不到自己有孕,甚至都无法受孕,皇权的继承人怎可能后继无人?太子妃生不了,有的是人争先恐后的想给太子生孩子。
皇家势必要另选太子妃,甚至容许侧妃率先生下皇孙也说不定。
而那人下得药,恰恰让太子妃可以正常受孕,却偏偏无法保住胎儿。一次次给太子希望,又很快的打破这个希望!
用心之歹毒,实在是周云景平生所仅见。
周云景想的明白,顾渊明想的更透彻,一瞬间便红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周云景道:“院正大人,请继续说。”
周云景都能听出这句话,是从顾渊明的牙缝中硬挤出来的。
软榻之上的女子,莫名的打了个寒战,也不知道是被太子话语间饱含的怒火震慑,还是为下药之人心思之缜密而惊骇。
“那人处心积虑,为了能够让太子妃正常受孕,但是又恰好保不住胎儿,便只取那番红花上的花粉。”
周云景的口中发干,忍不住停顿一下。
顾渊明扬声叫人端送些茶水进来。
很快柳公公端着两盏茶水进来,周云景也不客气,端起其中一盏茶,一饮而尽。
茶水入口,甘甜生津。
周云景继续说道:“番红花,花开似火,鲜艳浓烈,偏生花蕊是娇嫩鲜亮的鹅黄色。”
说完,周云景蹲下身来,回身招呼顾渊明
“太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