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容轻暝端坐在床边守着虞卿颜,闻言便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虞卿颜好奇地往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披着件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个医药箱。
他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走近,带着三分不羁三分肆意地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随后对着容轻暝弯腰喊了声,“少爷。”
“过来给她看看。”容轻暝空出了位置,方便竹染查看。
竹染戴上了手套,上前观察虞卿颜的伤口。
看了半天,他才发现原来不过是一点皮外伤。
他好歹也是名声在外的“鬼手”,医术高超,一般都是在审讯的时候发挥作用,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用药让半死不活的人硬生生吊着口气。
大材小用!
尽管心里有些情绪,竹染却还是保持着平静,从容淡定地结束了看诊。
毕竟,能让容轻暝这么小题大做的女人肯定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存在。
于是,他埋头在医药箱里翻了一番,掏出了一瓶药递到容轻暝的手里。
“少爷,这个药一天抹两次,三五天就能让身上的痕迹消散掉,包括那些暧昧的痕迹。”
最后的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他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戏谑,一脸意味深长地和容轻暝对视了一眼。
后者接收到了他的信号,只是面无波澜地点了点头,“好。”
交代完,竹染迅速收拾了东西退出房间,给他们两个独处的空间。
一出房门,他看到门口站得笔直的竹影忍不住打趣了两句,“竹影,不行啊,你被叫过来就是来当个门卫啊!真够屈才的,哈哈哈!”
竹影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男人,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你也好不到哪去,这不一样被叫过来看病?”
说着,他还勾起了唇角,一脸嘲讽地瞥了他一眼。
竹染声音一顿,随即又继续讥讽,“我们还是有区别的,毕竟我只是偶尔过来,你这一天天地待在这里哪也去不了,不比我更惨?”
“像我现在可就轻松了,准备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了!哈哈哈!你就搁这继续当门卫吧,我会把你的那一份一起享受的。”
竹染越说越起劲,到最后已经不加掩饰地炫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