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廉这个多管闲事的,快过年了不说好好在家待着,还跑到京中来告御状。
若不是这样,你们家大人哪里会沦落到牢里呢?
你若是听话,我倒是可以劝王爷求求皇上,留下梁大人一条命来。
但你若是不想听,那就想想梁侧妃吧。”
刘氏跪倒在地上,心乱如麻。
她不得不承认,在贺氏面前,根本就没有她做交易的份儿。
对方可是王爷,碾死他们家还不是如同碾死蚂蚁一般轻松?
她本以为对方多少会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救救老爷,可是没想到女儿却成了他们威胁自己的筹码。
如此一来,梁家又哪里敢乱说呢。
不一定能将顺亲王拉下水,但是却一定会让佳苑送了命啊。
刘氏终于趴到地上痛哭起来。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将佳苑嫁到平常人家,也许也就不会有今日之灾了。
贺氏也不再说话,只是喝着茶,看着刘氏。
刘氏哭了一盏茶的功夫,慢慢收住了眼泪,直起身子来,给贺氏磕了个头。
“王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请您记住刚才答应我的,保下老爷一条命来,让佳苑平安生产。”
贺氏放下茶盏,微微一笑,“我定说话算数。”
刘氏趔趄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慢慢走出王府,向着佳苑住的地方遥遥看了一眼。
她知道,如无意外,自己这辈子是再没有机会见到女儿了。
此时坐在屋里喝着安胎药的佳苑也不知怎地,忽然心慌手抖,一下子把药打翻了。
身边的丫鬟连忙过来收拾。
她把手放到胸口,不明白这份突然而来的心悸是怎么回事。
这次的徽州贪墨案,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很快就结了案。
顺亲王确实听了贺氏的劝,去给梁道峻求了情。
不过他只说自己对此事一点儿不知,是念在梁侧妃给自己生了两个孩子,且肚子里又怀着一个的份儿上才过来给他求情。
李湛明面儿上和李鸿还是一派兄友弟恭,所以不可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而且就此事而言,从证据上来看,刘长德才是主谋,做得恶事也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