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封特旨让朝朝不可自拔地做了一个极度易碎的梦;
他明知这是个不真实的梦却无可自拔地随着沉溺其中;
到了梦碎之时他却又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朝朝自己的真实想法,让她独自害怕承担。
好在,现在还来得及让梦想成真。
胤禛将怀里的人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朝朝,若是一味顾虑不前,不说来日后悔,单是现在我们又如何回到从前。”
这话,是实话,是诱哄,是威胁。
爱是有独占欲的,皇帝的爱则是霸占。
佩筠佯装没听出来这番深意,泪眼朦胧道:“富察家是我的家,你也是我的心上人。那我们走到哪里是哪里,若是有一日你背上骂名,富察家受到攻歼,你放我归家,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胤禛温柔地擦去佩筠脸上的泪水:“我们会走下去的。”
佩筠撇了撇嘴,懒得再跟着人争执:“我要睡觉,你该回去批折子了。”
“等你睡了就走。”
行吧。
佩筠闭上了眼,开始将收集的到的情意储存起来,现在还不是炼化气运的时候。
纯元皇后的事情这人可还没说呢,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深埋心底,亦或者什么破理由。
呸。
等着吧,什么时候成了根刺,这人就知道疼了,就知道张口说话了。
富察佩筠的祈愿有两个,一个是复仇,一个是那无辜被害的孩子。
小主,
苔花一族的生命力极致旺盛,再艰苦的环境也能繁衍生息下去。如今她成了富察佩筠,那个孩子受到母体的影响估计会提前到来。
借真情,化气运,再得益于孩子的先天之气,才能有望诞生一丝花种的虚影,现在可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
随着怀里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胤禛悄悄起身,等候多时的太医院院使立刻迎了上来。
“皇上。”
胤禛小心牵出一只手腕,将自己的衣袖搭在上面:“上前把脉。”
林院使只觉得心里有些苦。
连隔着帕子把脉都满足不了这些贵人了吗,进入太医院后不说别的,起码这把脉的技术是蹭蹭地往上涨。
唉,真是又想起自己九族的一天啊。
好在能给皇帝做内衫的衣料都是轻柔地,林院使把脉很快,刚想开口时却被皇上止住。
“出去说。”
行,您是皇帝您说了算。
来到外间后,林院使立即回禀道:“容嫔娘娘的脉象并无大碍,只是太过疲累,再加上心绪不宁,好好休息便是了。”
说实话,他鲜少见到容嫔娘娘这般强健的脉象,生机勃勃。
胤禛敲了敲桌面:“可有滋补的方子。”
林院使诧异地看了皇上一眼,小心说道:“皇上,以容嫔娘娘的脉象来说无需额外进补啊。”
是药三分毒,这没病吃什么……
“是朕。”
一旁站着的苏培盛:……他回头就让小厦子把那些补品都送去御膳房。
林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