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听小满说,你略通医术?”
柴瑾煊突然问道。
“回世子,奴婢只……略略懂些皮毛,当不得‘医术’二字。”
玉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家小姐实在是太抬举她了,她哪里是略通医术?她压根只晓得一点点皮毛而已。
“那你可曾嗅到,小满屋内,有何特别的味道?”
柴瑾煊再次开口,一句话将玉竹钉在了原地。
那会儿,玉竹刚起床,还有点迷糊,加上赵予安骤然不见了,她心急如焚,倒真的没有注意到赵予安的房内,有何特别的味道。
见玉竹蹙着眉,似乎有些窘迫的样子,柴瑾煊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微微弯腰,伸出两指,捻了捻泥里的一撮似乎是烂叶的东西。
玉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身回了赵予安的闺房。
片刻后,等玉竹再出来时,脸色却沉的可怕。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柴瑾煊身后,犹犹豫豫地准备开口。
却不料,柴瑾煊压根没给她机会开口,反而是用眼神示意玉竹伸手。
玉竹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伸出了手,下一瞬,一撮烂乎乎的泥巴,掉落在了玉竹的手心里。
玉竹大惊,心里正准备暗搓搓地骂柴瑾煊有病呢,下一瞬,柴瑾煊却再次开了口。
“你仔细闻一闻。”
抛下这句话后,柴瑾煊就转身朝院门口走去。那里,等着早已急哭了的赵夫人。
“岳母放心,我定会在今日日落前,找回小满的。”
柴瑾煊朝赵夫人略一作揖,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赵夫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多问几句,再抬头时,眼前早就没了柴瑾煊的身影!
“玉竹,世子方才同你在这里说什么了?”
见柴瑾煊走了,沉香这才扶着赵夫人走了进来。一进院内,她们便看到站在梧桐树下,怔怔发呆的玉竹。
玉竹没有立刻应声,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手心里的那一撮泥巴。
这位世子爷,也太不羁了吧?就……这么的把泥巴丢人手里了?
玉竹觉得有些反胃,可一想到柴瑾煊离开前丢下的那句话,她又只能强忍着恶心,然后微微低头,凑近那坨泥巴嗅了嗅!
是……曼陀罗!
玉竹伸出手指,捻了几下,果然在那撮泥巴里,发现了早已被踩烂糊的曼陀罗花瓣!
一旁的赵夫人和沉香,见玉竹傻乎乎地闻着一坨泥巴,顿时面面相觑,眼底满是不解和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