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压低声音问道。
赵予安没有直接回她,只是拉着玉竹,刻意在那纱幔上,走来走去,让玉竹的脚印,把柴瑾煊的脚印,给盖了下去。
“半夏,这纱幔脏了,所以我拆了下来,你今儿把它们洗了吧!就在咱们院子里头洗,别送去浣洗房,省得娘亲看到,又要骂我了。”
赵予安弯下腰,将那散落在地上的纱幔,拢了拢,待悉数拢好后,就直接往半夏怀里一塞。
“这桂花枝上的花儿,有些蔫儿了,我就把它们掐了,准备今儿陪玉竹重新去折几枝新的来。昨夜屋里黑,我没注意,一不小心就把花瓶打翻了。玉竹你待会儿把这些水渍清理一下。”
赵予安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以半夏的脑子,肯定联想不到其他的来。
“半夏,你少在这咋咋呼呼的,回头被我娘听到,咱俩又要挨训了!你可别忘了,昨日,你刚把我娘压受伤了!”
赵予安瞪了半夏一眼,半真半假的恐吓道。
一想到自己昨日犯的错,半夏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于是,在赵予安的注视下,半夏片刻都不敢耽误,抱着那些纱幔,转身就向井边跑去。
“小姐,那些脚印,能洗干净嘛?”
玉竹忧心忡忡地望着半夏的背影。
尽管玉竹有一肚子的疑问,可眼下,她也不敢多问。
“能,不过是些泥印子,井水冲洗两遍就干净了。”
赵予安不以为意地回道。
见玉竹还待在原地发愣,赵予安遂伸手推了她一把:“替我梳洗一下。”
或许是因为被突然吵醒,赵予安的精神状态并不算好。玉竹在替她梳头时,她就已经半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等赵予安梳洗完毕,走出屋子时,半夏已经将洗好的纱幔,晾上了竹竿了!
“小姐,我洗的干净吗?”
半夏邀功似的,拉着赵予安走到竹竿前。
看着洁净如初的纱幔,赵予安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知道玉竹所想,只是有些事,她暂时还不方便透露给玉竹听。
“嗯,很干净,半夏真棒!”
赵予安抬手,揉了揉半夏的脑袋,由衷地夸赞道。
“小姐,前院儿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