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臻猛地挥开面前的画面,不再看。
叶今晏凑过来,轻声道:“怎么了?”
“不想看了吗?那我来告诉你吧。”
木臻没有反对,在停止流动的时间片场中,叶今晏轻松的声音娓娓道来。
“后来,学校成为了相珊的地狱,无数人或自愿,或被迫触碰过她,庄默的镜头中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唯一的主角只有她。”
“到最后,庄默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快毕业的时候,庄默怀抱玫瑰,向她表白。”
叶今晏戏谑一笑,“可惜呀,他不知道,那天相珊的奶奶第一次来学校找孙女,老太太不知道怎么躲过保安,找到了相珊的教室,正准备给宝贝孙女一个惊喜。”
“却发现教室前面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宝贝孙女不堪的画面,而她的孙女,正被人按在圣洁的书桌上……”
老太太气急攻心,一个恍惚从楼上摔了下去,巧合的是,下方正好堆着一堆纸箱,老太太被埋进里面。
没有人发现。
等相珊下楼的时候,无意中踢到脚下的手串,那是她亲手求的,不值钱,保佑奶奶长命百岁。
相珊当时就疯了,到处找,终于找到了已经凉透的尸体。
她哭的眼泪干涸,站起来跌跌撞撞出门,她要想办法带奶奶回家。
刚走出几步就见到众人簇拥着庄默,众星捧月,怀抱一大束鲜红似血的玫瑰向她走来。
那玫瑰,刺红了相珊的瞳孔。
太合适了,那样滔天的恨意,太适合成为以情绪为食的灾厄的载体。
灾厄和载体,向来都是相互选择,不过从来都只是灾厄占据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