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臻小心着没有碰到对方的伤口,时望舒伤在背上,不容易挪动。
尤菲西亚已经叫来了医生,看起来很害怕时望舒死掉的模样。
木臻抱着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地方有限,时望舒的两条大长腿坠在地上。
他一点也不觉得委屈,闭着眼睛睡的香甜。
医生为难的靠近,小声道:“家主的伤口需要趴在床上才能得到更好的处理。”
木臻看了看趴在他身上的时望舒,“就这么处理吧。”
医生不赞同,“家主的安全至高无上,你无权做出决定。”
说着就要让人靠近,扶走时望舒。
木臻伸手挡在时望舒身前,语气不容置疑,“就这么处理。”
医生有点生气,“你……”
尤菲西亚冲过来,“他说的话,就是家主的意思。”
他紫罗兰色的眼睛绽放出犀利的光芒,“医生,你逾矩了。”
尤菲西亚靠近木臻有点太近,时望舒不安的皱了皱眉。
木臻捂住他的眼睛,两人的气息交融,时望舒安心的重新安定下来。
医生这才惊讶的发现,家主的精神是不清醒的,在这样不清醒的情形下,他容许了这个人的靠近。
尤菲西亚耸肩,“如你所见,你确定你现在靠近不会被打死?”
医生沉默,他不确定。
木臻心中不耐起来,这几人没有人真正关心时望舒,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还能若无其事在他面前争论。
他周身气质骤然冷漠下来,捏了捏时望舒的耳垂,伸手去拿桌上的药箱。
时望舒嘴唇蠕动一下,将脸埋进木臻怀里。
医生惊讶,“你想做什么?”
木臻冷冷的,连眼睛都没抬,“滚。”
时望舒背上的衣服刚才就已经解开,包扎好的绷带血色弥漫,是他剧烈动作的缘故。
木臻给他换药,时望舒乖的没边,好像要把一年来没睡好的觉一口气补回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木臻腹部,木臻动作不太熟练的解开绷带,几乎横亘半个背部的伤口狰狞可怖。
伤口是缝好的,血液从伤口缝合处溢出来,木臻低垂着眉眼,小心擦干净血迹,上药。
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