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澜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不受宠,是个谁都能踩一脚的皇子,今年的宫宴还是皇后娘娘发话,他才能有个位子。
皇后不心善,但也不心狠,他们过的不好,是皇帝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皇后只要保证他们正常的生活就可以,盛安澜上次实在病重,皇后安排太医院的人治疗,没想到派过去的太医是个喜欢捞油水的。
不是她自己的儿子,皇后自认为已经尽力,当然不会事事放在心上,连抓药和熬药都管。
盛安澜一笑,尽是谦让,“六皇弟先请。”
木臻毫不客气走在前面,宫宴的座位按照官位的高低,木臻是亲王,座位在皇帝下面一点,左边是恒王,对面是贤王。
后面进来的盛安澜自觉找了个角落坐下,丝毫不引人注意。
昭王就坐在贤王旁边,眼神左瞟右瞟,有点坐立不安的意思。
给木臻带路的小太监不知何时站在了木臻身后,低着脑袋,露出白皙的脖颈,他唇红齿白,眼神流转中带着冷漠。
偶尔看向木臻的视线却是柔和充满爱意的。
木臻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转过头,对着低头在阴影里的小太监勾勾手,“过来。”
小太监惊愕看过去,恒王面露嫌恶,扇了扇鼻子,“六弟,你这是做什么?”
太监身体残缺,恶心死了。
贤王露出淡淡笑意,规劝道:“六弟,宫宴重地,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木臻没理会几人,手放在空中,灼灼视线落在小太监身上。
小太监脸有点热。
心里暗骂,这色胚。
然而他还是没管住自己的脚,一步一步挪向木臻。
木臻眼中闪过笑意,动作飞快抓着人的腰坐下,小太监不敢抬头,声音颤抖,“睿王殿下。”
木臻扫过他的眉眼,侧着脸看他,“你真好看。”
恒王猛的一拍桌子,鸡皮疙瘩掉一地,“够了!”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连忙行礼,木臻顺势松开手,跟着众人一起跪下。
景和帝和皇后携手而来,抬手,“平身。”
众人起身。
景和帝坐下,想起刚才的动静,“恒王,吵闹什么?”
恒王恨不得离木臻八百米远,“父皇,六弟他,他跟个太监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