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臻,排行第二,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他出生的时候奶奶还活着,老太太把他当命根子宠,这让他母亲很不满。
因为大姐出生的时候,奶奶很不喜欢大姐,觉得她是个女孩,婆媳俩在江木臻出生后开始打擂台,你宠孙子,我宠女儿,你疼他一分,我疼她十分。
江母因此对江木臻充满憎恨。
这场战争最后是江母赢了,因为江奶奶两年前去世了,江母顶撞不过婆婆,就把对婆婆的怨气撒在江木臻身上,每天动辄打骂。
整个家里,大姐江眠受宠,三妹江月最小,江木臻最惨,奶奶就算疼他,老太太在乡下也照应不上,只是每年见面的时候包的红包大一点。
因为家人的谩骂打压,江木臻日渐长大的同时,也越发自闭起来。
江木臻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一场高烧烧了三天,家里没有人关心,昨晚凌晨人就没了,再醒来就变成了木臻。
刚才骂他的人是江母,因为早上他没有做早餐。
小一有点害怕,这个处境是有点苦,但是历劫嘛,不就是这样的吗?
不苦怎么叫历劫。
“神君……”它小心翼翼呼唤。
“江木臻的姐姐江眠是这个小位面的世界之子,弟弟出事之后她十分痛苦,从此断情绝爱,跟家人失去了联络,后来在男主的说和下才跟家人重归于好,原主江木臻的死,是她跟疼爱自己的家人之间的一道裂痕,是她美满的人生中的一抹痛。”
“您的任务是有两个,一是考上大学,二是要结婚,这是江木臻本人让出身体的愿望,他希望拥有自己的家人和光明的未来。”
木臻淡淡嗯了一声,他并不在意,让原主心里压抑酸涩绝望的记忆对他来说,只是几个画面而已。
小一松了口气,知道神君这是答应了。
下一刻,他坐了起来,缓缓把腿挪到地上,撑着床站起来。
走起路来虽然颤颤巍巍,但勉强能走动。
走出阳台,木臻的房间就是在阳台上随意搭的一张床,角落放着他的书包,还有几堆书。
从书包侧面拿出一个破袋子,打开里面有一沓数值很小的钱,似乎看病需要这个,这些还是奶奶留给他的,老人家在老家种的粮食卖的钱,都给了他。
木臻今年读高二,长得很瘦,个子也不是很高,他拿上证件,出门去医院。
小一静静看着神君融入了原主的角色,果然不愧是神君吗。
木臻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路上,头晕目眩出了小区,太阳的光芒照射在地上,带起一片热潮,刚走出小区门口,他双腿一软,手抓住支撑物才没摔倒。
“哎,你没事吧?”腰被人抱住,来人支撑起他全部重量,木臻本就摇晃的脑袋被来人一拉扯,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小主,
等他再次醒来,鼻尖充斥着奇怪的味道,眼睛还没睁开,就忍不住动了动手。
“你在输液,不能乱动。”清朗好听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木臻睁开眼睛,看过去,精雕细琢的脸上是一双桃花眼,里面承载着温和自若的笑意,丝质衬衫领口有点大,露出精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