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魏淑丹的眼神一顿,奇怪地打量了他几眼,哑然失笑。
这下,犹在气恼中的李兰钧不禁愣住了,不满地盯着眼前人,口不择言道:
“你笑什么?不为赌气,难不成你还为名声?”
哪知魏淑丹听了他这话,笑意更深,直到牵扯到腹部伤口,才咳嗽两声,缓了下来,轻嘲道:
“嗤,医者救人,你道我还会认为这是逾钜?”
李兰钧被她又笑又咳的神情弄得汗毛直竖,听她反问,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小将军大气!可小将军难道就不怕未来夫婿等人的闲言碎语?”
可话一出口,他惊觉不妥,匆忙又抿住嘴。
魏淑丹嘴角噙着一抹笑,看他面露懊恼,像是泄了气般闭口不言。
她看得有趣,扑哧一笑,这才开了口:
“怕什么?我未来夫婿?他又算得了什么?”
“他……”李兰钧抬眼看她,像是被她“惊世骇俗”的话语所惊。
“李先生,我是个武将,出入战场,身负伤病,在所难免。”
魏淑丹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笑意退却,正色道。
“若我重伤倒地,幸得人救,旁人都为我的生还而欢喜之时,我的夫婿却为了所谓的贞洁厌弃我……”
说到这,她的眼中露出坚定的神采,冷声开口:
“那他,就不配和我站到一处,共渡一生。”
话音刚落,李兰钧不自觉地张了张口,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所以,李先生不必介怀,我也并非因为名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