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所地牢,最末间房。
阴湿寒气沿着人的脚踝逐渐爬了上来,所到之处,无不一起战栗阵阵。
“哎,今日这小子招了什么没?”牢房外,狱卒敲了敲厚重的木栅栏,随意地问着同伴。
“嗐,招啥呀?还不就是那样,说他父母英年早逝,他十岁就跟着师傅学医,直至前年才各自分开。”
另外一个身穿绿边灰袍的男人一掌拍在木栅栏上,手掌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牢房里,那个清瘦的身影好像被这声音给吓到,浑身抖了两抖。
“可我怎么听说,他看着贼首夫妇喊出了爹娘呢?”
“是啊,要不然他怎么会被关在这?谁知道他爹娘是真死了还是做贼了?”狱卒看着里头的人,冷哼了一声,“要是他清清白白,也不用我们在这审他了!”
“哎哎哎,这话说早了,万一他真是无辜的,可不就打你脸了吗?”
“打什么脸,我们不过是按上头,命令办事,又没用刑,怕什么?”
“对对对,甭说了,去看看前面那几个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