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知道有聪明人肯定是在想,我可以准点下班先去吃饭再来加班,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提前完成工作提前下班一说,聪明人可以先想法子完成工作。”
徐青青扬了扬手里的信,“字写的不错,建议给上面写,兴许上面一怒之下把我赶走,你们就自由了呢。”
这种自由,分配到羽绒服厂老带新,与这些知识分子一起上班的养殖场老人们纷纷觉得,真就那么美好吗?
不见得吧。
徐青青丢下这话就打算去忙,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对了,我最近在忙着做羽绒服,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议的话也可以写信给我,我们养殖场和羽绒服厂素来纪律森严赏罚分明,希望大家踊跃参与,好的建议被采纳还有奖金哦。”
“对啦,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跟你们说了。来我这里后,你们原本的工资待遇都被取消啦,让我们撸起袖子加油干,一定能创造自己的美好生活。”
美好生活在哪里大家不知道,但问候徐青青祖宗十八代的心声简直要把房顶掀开!
简直无耻。
怎么可以这样。
他们可以忍受去干校、下乡劳动改造。
那是因为即便如此,他们也拿着原本的工资,只不过在乡下地方有钱也花不出去而已。
如今竟然把他们的工资待遇给断了,凭什么?
愤怒的情绪像是在烈火上浇了一桶汽油。
火苗几乎蹿上了天。
但徐青青已经转身离开,她要去忙别的事情,哪有空一直挑拨这些人的情绪呀。
孔金城有那么点不安,“这么做合适吗?”
他是羽绒服厂的负责人之一。
年中那会儿,孔金城与马小虎去乡下切身体验夏收双抢,在七月底回了军区这边。
两人晒得更黑,人也瘦了不少。
相对应的,也更结实,更为沉稳了些。
如今两人被调过来负责羽绒服厂这边。
当然,徐青青之所以把他调过来,是看中了他们的背景。
这俩都是领导干部的子女,压根不会怯这些知识分子。
换作那些在养殖场工作的知青,就又不一样了。
他们可能更崇拜有文化的人。
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样的人,徐青青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此刻她选择用激将法,“你应付不了他们?”
孔金城听到这话就有些不乐意。
但经过一番历练,青年也没之前那么沉不住气,起码没有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