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过年了,家里多了两个光头,谭老爷子越看越觉得碍眼,索性把这二人给赶回了烟云台。
眼不见为净。
商陆本也不想住在干休所,这下当然是称了他的心。
只是回了烟云台,陶京墨每天仍旧像伺候月子一样伺候他。
眼看着头上的伤都愈合得差不多了,他想去实验室把之前停下来的实验做完,还在陶京墨那里磨了许久的嘴皮子。
最后还弄了个绝食,陶京墨好歹是答应了。
但此时,离年关也只有几天了。
往年不回家过年倒是没有关系,但今年不行。
今年是他父亲出狱后的第一个春节,一家人一定要一起过的。
商陆加班加点花了几天时间,把几个实验都给完成,
虽然有的结果不算理想,但剩下的也只能等明年再说。
陆泽轩来电话约他吃饭,他还在赶一份给导师的报告。
“明天二十七了?”
他才惊觉时间很快。
“是啊。嫂子,你要回老家过年吗?”
“要的。吃饭就不必了,我看看机票,最好明天就能动身。”
“嫂子,机票我给你订,你来接我去吃饭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商陆这才明白过来,吃饭是假的,大概是要跟他聊沈光赫的事。
“你还是跟你三哥说吧,我现在的人身自由不归自己。”
商陆直接把手机扔给了坐在旁边一直跟盯猎物一样盯他的陶京墨。
而一个小时之后,陶京墨就开了车去干休所接了陆泽轩出来。
陆泽轩也有些日子没出门了。
自打上回让沈光赫给接走之后,他就没再出门。
而且,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吵商陆。
陶京墨开着车,在镜子里扫了一眼,两个坐在后排咬耳朵的男人。
他咳嗽了一声,“陆泽轩,说话就说话,咬什么耳朵。”
“三哥,我本来也没想让你来,你自己跟来就算了,还不让我跟嫂子说悄悄话。”
“你能有什么悄悄话,不就是你看上沈光赫了吗?”
陶京墨一句话就把窗户纸给捅破了。
陆泽轩愣了一下,想说没有。
但嘴皮动了动,到底没能让话出口。
是啊,他那么在意沈光赫,那么吃醋沈光赫被别的女人睡了,就是他不想让除自己之外的碰沈光赫。
他不是直的吗?
陆泽轩呆住了。
“两个大男人 ,磨磨叽叽那点事。
喜欢就说喜欢,想亲他就亲,想睡他就睡,哪有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