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单薄的西浦月察觉到身旁有人靠近时,身体像是被触发了某种自我保护机制一般,本能地朝里面挪了一下。
高大的男生则毫不客气地占领了更大的空间,将她挤得只能紧紧贴靠着车厢,狭窄的硬座显然有些拥挤。
此时,这个男生斜眼瞥了一下身旁正埋头做题的西浦月,脸上露出一丝对不舒适座位的不满,但很快便又转过头去,继续对着电话里的朋友抱怨着:“东北这是什么鬼天气,把我的度假全破坏了,以后再也不能听王子健那家伙什么见鬼的计划了,那个女生也是够烦人的,一直缠着我不放,现在终于摆脱她了,对了,我把车扔在了酒店,过几天高速公路开放后你别忘了给我开回来,谁能想道本少爷现在居然会沦落到坐着慢吞吞的绿皮火车赶回去给小屁孩过生日呢,抵京后我估计得废了不可,好了,不和你说了,旁边坐着一个小兄弟正在努力学习呢,回京再聊,车厢里太吵了。”
江景天挂断电话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狭小逼仄的车厢让他令他感到些许窒息,他那修长的双腿在有限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局促,未来的十个小时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然而,就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中,竟然有人能够如此专心致志地学习。
江景天不禁好奇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身旁正埋头做题的西浦月身上。
只见她身着一套宽松的运动服,那衣服显然已经被多次洗涤,颜色有些微微发白。
她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寸头,一副硕大古板的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几乎完全遮盖住了那双原本应该明亮动人的双眸。
而那张本来就娇小的面庞,此时更是有大半部分被口罩所遮掩,只露出少许苍白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柔弱之感。
她那单薄却又欣长的身躯笼罩在一张奥数试卷之上,手中的笔如疾风般迅速移动着,一道道难题在她笔下迎刃而解。
江景天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心中暗自纳闷:难道学子们都是从同一个模子里批量复制生产出来的吗?
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一个个都变成了书呆子。
江景天如今正就读于京大金融系大一,他的大学同学看起来都和身旁单薄瘦弱的“男生”相差无几。
然而,这所顶级大学的入学资格却不是他凭借高考得到的,纯粹是练出来的。
当时江景天获得了全国柔道冠军后,就接到了顶级名校抛出的橄榄枝,自此之后就再也没碰过高中课本,将自己爱玩的天性彻底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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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景天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邻座正在专心致志做着晦涩奥数习题的西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