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都快气坏了,昨天她还以为狗蛋是真的知错了,没想到居然回家跟他娘告状,甚至还把江先生给打了。
沈老头摇了摇头,“真是搅屎棍,行了行了,我进屋换件衣服就跟你去。”
话音刚落,汤氏从身后给沈老头披了一件衣服,道:“你也别进屋了,衣服整理好后赶紧去吧!省得他们家把我们清河村掀个底朝天,你要是再不去,你宝贝女儿就该替你去了!”
沈老头转头,一眼就对上自家小女儿亮晶晶的眼睛,顿时忍俊不禁:“行了行了,你也跟爹去一趟,反正今个儿学是不用上了。”
娇娇高兴地跑出门去,身后传来老爹的呼喊声。
等这父女俩走到村长家,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屋传来张嫂子尖锐的谩骂声。
“当初村里办学堂的时候,贵元媳妇就说女先生不正经,你们非不听!现在好了,这个贱人居然让我儿子给那个赔钱货和没爹没娘的死野种道歉,我打她一顿还算轻了!我刚才就该拿刀砍死她,看这贱人还有没有脸来找你告状!”
村长被张嫂子气得浑身哆嗦,转头看向一旁气定神闲坐着看戏的张秃子骂道:“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你连自家婆娘都管不好,你还想要后山那块地?我看你趁早歇了这个心思!”
张秃子急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娘们说的不是实话吗?你看看你们找的那个女先生像什么话?她居然敢让我儿子给赔钱货和野种道歉,被打一顿怎么了?这种人就该赶出清河村,她没有资格待在学堂!”
沈老头带着娇娇走了进去,村长大儿子走在前头悄悄给他爹使了眼色,还在气头上的村长此时才稍稍恢复理智。
沈老头被娇娇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就听村长说道:“别的暂且不说,江先生可是县令带来的人,你们这么做,不怕县令秋后算账吗?你们无权无势,你们敢跟县令作对吗?”
张秃子闻言面露犹豫,一旁的张嫂子却冷不丁地冲上来,指着村长的鼻子破口大骂。
“老东西,谁不知道那个女人跟县令有一腿,要不然她一个女人凭什么来学堂当先生!县令怎么了?县令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我儿子给赔钱货和野种道歉。那个贱女人必须滚出清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