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身上错综交杂不少的新伤旧伤,好几刀都几乎能见到骨头了。
但他硬是忍着一声不吭,咬着牙,拿着那瓶药,一点一点的给自己上着。
郁谨笙见苏晚儿走过来,又把他挖到的草根都递给了苏晚儿,“晚儿,他怎么样了?”
苏晚儿蹲了下来,接过那些草根,“都是刀伤,腿上也是被砍了一刀,但不深,没伤到骨头,去了凌台城找大夫开些药将养个把月就能好了,他身上的伤我没看,但看样子应该比腿上的要严重。”
“他的话可信吗?”郁谨笙拉着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苏晚儿摇了摇头,“不可信,但他没什么敌意,而且看气质,他也确实是富家子弟出身的,但应该不会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也不像是叛军,也不可能是流民。”
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在那么饿极的情况下拿到吃的却没有一股脑的塞下去,而是只含了一片人参,把其他的都收了起来。
但他除了一开始的卑微求救,后面言行举止都不像一个乡下人该有的。
第二天,陈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姐姐,你那是什么药?我的伤口都不疼了。”
“外伤药,你该带路了。”苏晚儿眼下都泛起了淡淡的淤青,她昨晚一晚上没睡着。
她终于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了,昨天就看了一下他的腿伤,她昨晚一睡着梦里就是小丫被砍了腿还有那些人抢食小丫的样子。
硬生生被吓醒得没睡着过。
陈肆不知道他们遇到过什么事情,看到苏晚儿眼下的淤青,还以为她是防备自己一晚上没睡。
他有些不自在的走前面带路,“我们同行一天多了,还不知道哥哥姐姐怎么称呼呢?”
“祝钰笙,苏月晚。”苏晚儿打了个哈欠,眼角都带了点泪意。
“祝钰笙、苏月晚?”陈肆重复了一遍,然后他很是开心的点头,“哥哥姐姐的名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