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爷爷垂下了眉眼 ,掩下眼里的情绪,他声音都略微沉重了起来,“我也不希望他走这条路,可如今我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朝廷中有多少人参与进了这件事中我们并不知道,这些官员,谁是敌谁是友,我们更不清楚,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消息直接传到皇室的耳朵里,唯有皇室之人是真正在意这可能威胁他们地位的存在的,而能办到的唯有状元殿试。”
黎叔扶额,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回来了,“郁先生,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您那孙子能考上状元。”
郁爷爷不以为意,“那是你以前没见过阿笙,你若见过以前的阿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黎叔疑惑,“以前谨笙很厉害?”
“不,蠢如木头。”
黎叔:“……”
难道现在就很好了?
郁爷爷知道他没听懂,他呵呵着笑道:“以前的阿笙是真的跟一块木头一样,甚至我上次来学院时他还是像块木头一样,别说别人的名字,他甚至连人都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事也完全跟个空白的纸一样,一点都记不住,可今天晚儿告诉我他能记住人了,也开始愿意和人接触了甚至还愿意读书了,我不过才出来了几天,他却已经成长到让我陌生的地步了。”
黎叔想了想,“他今天确实跟我说过话,只是话很少,而且我说的话他并没有能完全明白。”
郁爷爷眼里泛起了一丝泪光,“阿笙那孩子,这二十年来除了会应我跟他奶奶的话,其他人的话他从来没听进去过,他缺乏沟通太久了,如果没有晚儿开导他,他别说听不懂你的话,他甚至可能听不到你说话,可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能成长到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黎叔沉思了一会儿,“您对谨笙考状元一事这么有信心,是因为有晚儿小丫头在他身边辅佐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