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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容与又是从热被窝里被裴恒拉出来的,这都多少次了。
“我们的关系是有多见不得光,你每次都要大半夜找我。”
“不是你先约我的?”裴恒义正言辞道。
“大哥,我约你戌时见面,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我等你到亥时末,回家才躺下。”
“我说了我晚些到。”
那时候他正陪着昭昭,哪有时间理他。
她睡着了他才出来的。
若不是有事情要问他,他也懒得来。
陆容与一噎:“好好好,你有理,说吧什么事?”
“不是你找我?”
陆容与一拍脑门:“都被你气糊涂了。”
“那晚的刺客是我的老仇家,至于刺杀谢昭昭那些杀手,应该也是来自京中,至于幕后之人,一时还未有线索。”
陆容与说完看向一脸平静的裴恒:“你这什么表情,有话就说,别这样吓人。”
“裴家现在什么情况?”
“你家的事你问我,你自己回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陆容与轻嗤了一声。
“那晚的刺客极有可能是裴家派来的。”
陆容与眼睛一瞪,他对裴恒的话自然不会怀疑。
裴恒这般说,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这群白眼狼,才回京就干出这种事,不用说,肯定是你那个外室弟弟。”
一个见不得光的下作东西。
若不是裴家落难,他也没有机会陪在裴恒父亲身边伏低做小。
才一回京就敢作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你觉得他如何知道昭昭,又如何清楚昭昭的长相?”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杯子,关节泛出可怖的白,整个表情都是冷硬的。
陆容与蹙眉:“你不会怀疑姑姑,不对,你是怀疑婉宁?”
裴恒给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忘了你府上那位?”
府里那位,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