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便要穿衣服出去。
卧房的门在此时被打开,进来的是裴恒。
见她醒着,过来谨慎地叮嘱道:“我要马上去衙门一趟,你今日最好不要出门了,和沐儿乖乖待在家。”
他当然往最坏的情况打算,万一秦舒是里应外合越狱,只怕会找她报复。
衙门出了这么大事,他抽不出空在家里陪她。
“秦舒在边城没有熟人,谁会冒这么大险劫人?”谢昭昭道。
劫狱可是重罪。
一般人不会为秦舒冒这个险。
除非对方身份够高,不将这些律法放在眼里。
边城身份高的人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
裴恒眉梢一挑,显然也想到一个人。
他向来胆大放肆,劫人的事他干得出来。
“我知道了,你安心待在家里。”裴恒安慰道。
“你放心便是。”谢昭昭道。
裴恒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下,这才转身离开。
谢昭昭的睡意彻底消弭,天也渐渐亮起。
……
陆容与正悠哉游哉地吃着早饭,裴恒闯了进来。
“看来毅之很喜欢我这院子,不如搬进来一起住。”陆容与笑道。
裴恒自然发现,他的早膳是双份的,而对面的位置并没有坐人。
显然,是在等他来。
秦舒失踪果然和他有关。
裴恒自问脾气不算差,八年过去,该磨平的棱角早磨平了。
可这时却有掀翻他桌子的冲动。
吸了口气,在他对面坐下:“你想做什么?”
“用早膳啊,你看,还有你喜欢吃的。”陆容与气定神闲道。
“秦舒呢?”裴恒直接道。
秦舒犯的不是死罪,人在刺史府丢了,刺史府是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