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灶城宁府的大门雕刻精美,沉重的铜环在冬日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冷光。梁洵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衣襟,带着一脸从容的微笑,向门房通报:“请通禀贵府老爷,就说晚辈梁洵前来拜访。”
不多时,门房引他进了府邸。一路走过回廊,红漆门窗映着翠绿竹影,庭院深深,一派肃穆宁静。宁府前任礼部尚书宁述正坐在堂中翻看一卷书册,见梁洵进来,只抬了抬眼皮:“梁公子,好久不见。”
梁洵抱拳行礼,恭敬地道:“晚辈久闻宁老尚书大名,今日特来请教。”
宁述淡淡一笑,却未直接回应。他手指一顿,搁下书卷,目光从梁洵身上扫过,带着一种审视般的淡漠:“你来宁府,是为百珍宴名单而来吧?” 废灵
梁洵一怔,神色间闪过一丝讶然,随即笑了笑:“老尚书果然慧眼如炬。”
宁述沉吟片刻,取过桌上的毛笔,在一份名单上写下了“梁洵”两个字,将纸摊开给他看:“既然你费尽心思来此,不如让我亲手成全你。”
梁洵一愣,看着那墨迹未干的名字,微微躬身,郑重地说道:“多谢。”
同一天,惊蛰也来到了宁府。他站在大堂中,目光冷然,直视宁述:“宁老尚书,我今日前来,是想请教一件事——四十年前刑部尚书遇刺案,和十年前礼部奉礼郎顾荃随使团出访维多利亚时意外死亡的事,您是否知情?”
宁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神情依旧淡定:“顾荃的事,十年前我还在礼部任职,确实知晓一些。他是自己请愿去的维多利亚。他一身重病,知道时日无多,最后不过是想死在他念念不忘的故乡。”
惊蛰眉头微蹙,声音低沉:“是这样吗?宁老尚书,这些话只是您的说辞。无论如何,我此行只为查明真相,至于您说的是真是假,我自会判断。”
宁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最终只是挥了挥手:“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拦你。但有些事,查得太深,反而无益。”
惊蛰没有再答话,转身离开了宁府。
走出宁府时,天色已暗。惊蛰刚踏上台阶,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来人身着禁军校服,腰悬长刀,目光锐利,显然不是普通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