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诺修斯取到花蜜,将他放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小家伙才坐直自己的身体。
他顶着一头乱蓬蓬的毛发,跟潦草小狗没有两样,一副饱受蹂躏的样子。茫然的小表情明显就能看出还没从刚才”诺修斯居然捏他!”的信息量里缓过来,等到他处理完了,千缘才抱住自己的双臂,肉眼可见的气得炸了一圈。
诺修斯这才得以窥见幼崽藏起来的活泼天性。
那么小一点,脾气倒是很大。
但是感觉更让人想欺负了。
诺修斯在心里来来回回念了好多遍祷文,告诉自己,控制欲望。
但他的面上一点都不显,幼崽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危险只有着那么一点距离。
他抱着手臂,用背对着诺修斯,却迟迟等不到诺修斯来哄自己。
小家伙都快自己气过一轮,开始进入“诺修斯不来哄我,是不是不想要我”的不安中。
诺修斯哪里见过生气把自己都气哭的小家伙,他想了想,只能蘸取一点花蜜,喂到幼崽面前。
幼崽骂骂咧咧,但是吃了。
吃到后面他就没空骂了,因为花蜜好甜好香。
崽吧唧吧唧一顿舔,很快就吃得肚皮滚圆,脸颊泛红,醉醺醺地倒在诺修斯掌心。
见过醉酒的,没见过醉花蜜的。
不过幼崽醉倒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流心酒酿汤圆。
诺修斯不知不觉都有些醉了。
好想狠狠吸一口崽的小肚皮。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幼崽醉得过头,他无意蹭着诺修斯的手腕内侧,身体在转化汲取到的诺修斯的血液。
也许幼崽不知道什么是半身,但他确实被诺修斯用血肉供养。
千缘无意识地扑棱着自己的小翅膀。
他的翅膀带起的轻微的风让自己打了个小喷嚏。
小家伙翻了个身,觉得自己身上裹着的云朵变小了,他的肚皮有点凉凉的,而且不知为什么,头顶和尾椎骨那里也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