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安转头看了一眼喝闷酒的文昭,蹙眉问:“他一向这样吗?参加诗会的人谁不是高高兴兴的来,偏他非得一脸愁苦……”
徐征摊了摊手,“他这家伙就这样,好似众人皆醉他独醒似的,也只有李清跟他关系好些。”
这边盛临安和徐征说着小话,那边四个秀才已经讨论起其他了。
郑从云问:“你从漠城来,可知道漠城流行的彩印画?那位摸鱼居士的画法你可会?”
盛临乐毫不脸红,惭色说:“我还未到那等境界,画不出。”
郑从云认同道:“也是,我都模仿不了他那画的五分模样,更不必说你这小孩了。”
“也不知那画师为何会取个摸鱼这样的闲名,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周秀才忽然感叹说,“那秋声编的故事极好,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可惜少年将军才出到第二话。”
张瓘说:“《少年将军传奇》虽是闲书,但里面不少佳句桥段都叫人深思,我猜秋声应是位经历颇丰的老先生。”
文充看了眼盛临乐,倏然抬头反问道:“诸位为何猜测摸鱼和秋声两位一定是男子呢?且看那苏文真的画,你们可猜得出画师是男是女?”
盛临乐歪了歪头,悄声问苏漾说:“老师流出了很多画卷在坊间吗?”
苏漾微微颔首,“以前家中艰难时,家里卖出过一批画,里面也有几位姑姑的墨笔,大姑姑的最多。”
“不过妹妹,你知道摸鱼居士是男是女吗?”
望着苏漾求真的眼神,盛临乐刚想开口,被人打断。
“两位小友在说什么呢?”郑从云嘴边笑意未减,叹道,“莫不是在嫌我们这些大人说话乏味?”
苏漾耳朵发烫,连连摆手说不是。
盛临乐比他脸皮厚,笑道:“当然在说你们怎么还没评出魁首呀。”
郑从云拍手恍然想起正事,问周秀才,“周兄,今日魁首可有彩头?若是没彩头,我可就不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