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猜到的事,苏老师难道就看不穿她家里的心思吗?”将军夫人看盛临乐眉头紧蹙,劝说道,“你苏老师是十分聪慧的女子,用不着你替她忧心。”

“你与其操心分析这些鞭长莫及的事,不如去好好琢磨你的画,不是说快定好构图了吗?”

盛临乐瘪嘴不想走,缠着将军夫人打听苏文真和前夫曹斌和离的缘由,之前宋夫人提了半句曹斌,却又没说后文。

将军夫人被她烦得不行,只能开口道:“只打听到是两人性子不合,并无其他龃龉。不过有一件事,你老师当年闹得江渝城里几乎家喻户晓。”

盛临乐好奇:“什么事?”

将军夫人看了眼她,说:“听说你苏老师把曹家大郎打了一顿,不知为何动手,但坊间传闻曹家大郎半个月都下不来床。接着没过几个月,两家就和离了。”

盛临乐捂嘴惊诧,苏老师这么猛的吗?

“所以我就说你是操闲心,依着你老师的脾气和武力,谁敢惹她?”

听了这些,盛临乐才微微安心打道回院。

次日,宋夫人派人来说与温成玉的约定时间得延后,她家孩子发烧,一时间离不开人。

盛临乐闻此,送了些小孩能吃的补品托宋夫人送过去。

孩童体质弱,开春时节最容易感染风寒,盛临乐差点都中招,好在那次半夜醒了,察觉到自己有发烧征兆,赶忙吃了之前存下来的半片布洛芬。

后世的退烧药的药效对于古人身体极猛烈,半片药下肚,盛临乐一觉昏睡到了中午。虽然起来时候神清气爽,但突然睡这么长时间,还是险些吓坏了家里人。

温成玉家的孩子一连病了五天才堪堪转好。

第七天,盛临乐才终于在松雪斋约见了温成玉。

温成玉还没来,盛临乐趴在印刷室的桌上,瞧云砚对版调墨,许久未见到她,盛临乐感觉云砚脸都长变了。

长得好似更成熟稳重了些,下颚线也露了出来,脸型都没之前婴儿肥的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