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退后,低头往下一瞧,与鹅头趴伏在地上的大鹅四目相对,“怎么还有只鹅?”

旁桌的书生皱眉,颇为无奈:“兄台,你怎如此一惊一乍,这里是读书静室,那大鹅窝在桌下都许久了。”

这次轮到裴朗愧赧了,拱手说:“实在抱歉。”

盛临安抿嘴憋笑,他在家见过大鹅,上手摸了摸鹅头,感叹说:“它也太黏糊人了,上街都还要跟你出来啊。”

盛临乐摊了摊手,她也没办法,应该是大鹅到了新家还没建立安全感,有点分离焦虑。

裴朗听出这大鹅是盛临乐养的,重新坐回沙发,说:“你倒是跟临安一样爱养动物,临安还记得你养的那只狸奴吗?”

“你说小虎吗?也不知道它在外祖家过得好不好,我还有点想它了。”盛临安有点怀念,来漠城的路途遥远,他怕小虎路上吃不消就将其托付给了徐家。

裴朗失笑道:“小虎?怕是要改名叫胖虎了,可惜了那一身金丝斑纹。”

小虎是只黄狸猫,换做后世叫法就是只大橘,那可是盛临安千挑万选去猫肆聘的猫,他容不得裴朗贬低小虎,轻哼了一声,“小虎再胖也很威风凛凛。”

这一脉相承的护短模样让裴朗有一丝无奈,喝了半盏茶后,他便要起身离开。

盛临安巴不得他快些走,却又礼貌问:“裴大哥不是今日休沐吗?不再多坐一会儿了?”

“休沐不代表无事,逛也逛够了,现在自然还要去办私事。”裴朗拍了一下盛临安的头,笑道:“不必这般不舍,明日我还要上你家拜访。”

盛临安郁卒。

待裴朗走后,盛临安拉着盛临乐说去吃午饭,在家憋屈了这么多天,难得能出门,他哪里舍得这么快就回家。

长庆楼今日人多,连包间都客满。盛临安只能领着盛临乐去了另一家小食肆。

小食肆做得一手好羊汤,老远就闻到了香气。云墨耸了耸鼻子,捂脸打了个喷嚏:“怎么还有股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