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盛临乐去探望他。
盛临安手肿如红烧猪蹄,筷子都拿不了,只能叫婢女喂饭,走路也不行,膝盖肿了撑不动身子。
甚至连坐也艰难,后背屁股都是伤口,稍微一动作就疼得龇牙咧嘴。
盛临安悲愤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碰马车了!”
很好,盛将军和盛大哥的目的达到了。盛临乐倍感欣慰,“要是早这样,你也不至于挨这顿打。”
盛临安心有不安,踌躇半天,取出自己全部私房钱交给盛临乐,“这事儿全怪我,你把这些都给云墨吧,害得他伤那么重……我该向他赔罪。”
一匣子银锭,少说也有两三百两。
盛临乐带着盛临安的诚意来到药铺。
云墨这会儿已经醒了,正半倚在床头,皱巴着脸喝药汤。
接连灌下去三斗碗,云墨生无可恋,艰难摸索床边的蜜饯,捏了一颗含在嘴里,“怪我,怪我轻易就把套马的缰绳给了你二哥……”
“要不是我想偷懒,你二哥也不会拿到缰绳,马车也不会撞上崖壁,我也不用喝这些苦水。”
盛临乐摇了摇头:“你们俩也是歪打正着撞了霉运,还好当时护卫把你们救上来了。”
云墨小腿上固定着木板,不好轻易挪动,想要上个厕所都得人扶着去,实在憋屈。
他把盛临安给的慰问金都推给盛临乐,双手合十状,说:“这些钱都给你,帮我个忙行不行?”
“帮我找人造个轮椅吧,实在不行,医用拐杖也行,我不挑,只要能让我自己去尿尿。”
盛临乐只说帮他收着银子,并不要他的。
轮椅……这古代工匠连马车都能造出来,轮椅应该也不在话下吧,那些车轱辘的构造估计跟马车差不太多。
回头画个大致模样找工匠研究一下,正好家里也有个伤患用得上。
盛临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回去叫工匠抓紧研究,做出来了就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