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掏出钱袋,拿了二十两银子给王随:“砸坏了书铺的书是在下的错,惊扰了掌柜生意,这剩余的也一并赔给你们。”
林大管事没想到这书生如此阔绰,连忙让王随把多的钱找补退回去,对书生道:“只需赔付书钱就好,也是我家伙计没有及时制止那人喧吵,打扰了客人读书。”
书生摆了摆手,不在意道:“你们这里本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有喧吵说话实属正常,我就是看不过那人满口胡言才仗义执言,掌柜的可知道那医馆在何处?到底是不是医馆害死了人?”
您那是仗义执言吗?您都仗义掷书了!
林大管事无语了一瞬,温言道:“秀才公不是漠城本地人?出事的医馆在保康街,具体事由我也不甚清楚。”
“想来应该已经有人报官了,过几日等衙门出告真相就明了了。”
书生颔首,吹了吹茶盏的沫子,说:“我不是什么秀才,确实不是漠城人,外地过来探亲寻友的罢了。你家这供人免费读书的事办得极好,掌柜的看来也是胸怀大义之人。”
林大管事摆手说:“这是东家的意思,这书铺是盛将军小女儿的私产。”
书生闻言惊讶,叹道:“盛将军好家风啊,养出这样贤良舒达的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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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把乱说话的那人放走了?”盛临乐吹了吹墨迹,不解道:“那个书生也没问是谁?”
林大管事汗颜,解释说他求问过那书生名号,只是书生顾左而言他,就是不肯说。
盛临乐把最后一篇画稿交给他,说:“那就找人查一查乱说话的那个人吧,如果真是德仁堂在搞事,估计是因为我不交出云墨来故意报复。”
我说怎么两三天都没再上门来要人,还以为是他们拿不出凭据做贼心虚不敢上门。原来还在这儿憋着坏儿呢。
林大管事问云墨是谁。
盛临乐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林大管事沉吟不语,半晌才道:“三姑娘还是将此事跟夫人说一声,这事若真是德仁堂搞鬼,就涉及将军和太守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