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樽月见状,只得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而后缓缓退下了。
直到他退到门外,才微微抬起眼眸,那眼里的情绪晦涩难辨,早已没了上一秒的悲伤,仿佛刚刚那个心急如焚、满心愧疚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随后,他便如同往常那般,身姿挺拔,信步离去,只是那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心底隐隐的情绪。
没过多久,燕师叔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一路带起的风声显得格外急促。
慕樽月则不紧不慢地在后面恭敬地跟着,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心里那一副惊愕早便收了起来,在他去叫燕师叔的时候,燕师叔分明气的想拿身边的瓶瓶罐罐砸死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他什么坏了他的闭关大事。
可就在他说到白黎有性命之忧时,燕师叔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狐狸,瞬间变了脸色,吓得连配好的正在炼制的药都不管了,也顾不上问慕樽月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心急如焚地不管不顾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当燕师叔的手搭上白黎的脉时,慕樽月站在一旁,心里依旧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毕竟刚刚师父虽然生气地给了他一巴掌,可也同他说白黎伤好之后会与他算账,那意思不就是白黎并无性命之忧?
更何况,这事儿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呀,那一掌本就是他情急之下打出的,下手虽说重了些,但最多不过让白黎伤着躺个把月罢了,自己挨这么一巴掌,属实是冤的很。
慕樽月从小锦衣玉食,师父这一巴掌虽然没有附着灵力,可对他来说,那却是极具侮辱性。
还没等他想太多,一道声音便传来。
“情况不容乐观。”燕师叔皱着眉头,缓缓收回了手,一脸凝重地说道,“这一掌虽然没打在要害,但却震伤了他的经脉,而且那股暗劲还在经脉里肆虐,导致经脉多处受损,想要完全恢复,怕是需要耗费不少时日,还得看他自身的造化了。这期间,还得时刻留意着别引发其他的隐患,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