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丢官去职罢了!”李允慨然应道,转身而去。
出了州衙,刘成应了上来,“县尊如何?”
李允冷笑道:“想把责任推给吴县,让县衙出钱!”
刘成急道:“县尊如何应对?”
“自然不许!”李允鄙夷道:“诸般事由,皆因他私怨而起,想让我拿公钱平息,却是做梦!”
“县尊刚正!下官佩服!”刘成躬身行礼。
州府之中,刘璋呆滞的坐在案后,李允的态度意味着他威严扫地。
看向桌上厚厚一沓的书信,刘璋更是心累,这都是当世大儒名臣的来信。
其中有人好言相劝,有人疾言厉色,但意思只有一个:放王冈!
他揉了揉额头,心中泛起一个念头:失道者寡助!
怎么就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到底是轻敌了!
幕僚走过来,轻声唤道:“东翁。”
刘璋抬头看去,苦笑道:“如今真有几分众叛亲离的感觉!”
幕僚沉吟道:“为今之计,只有两个法子了。”
刘璋抬目看他,幕僚苦涩道:“只怕东翁都不愿意去用!”
“说说吧!”
“其一,解铃还须系铃人,让王玉昆收手!”
“此时退让,不仅是我,便是刘家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刘璋摇摇头,“说说第二个吧!”
幕僚点头道:“这几日,那柯百岁来过几次!”
刘璋痛苦的摇摇头,“那位野心太大,上了他的船,一旦事败,整个刘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长叹一声,刘璋颓然道:“罢了!老夫便豁出去这张面皮,再去见见那王冈!”
“两害相权取其轻!”幕僚眨眨眼道:“不过东翁不妨让大公子前去!”
刘璋想了想,点头应下。
入夜时分,州狱。
刘蔷跟着一名狱吏走进大牢。
这是他第一次进这地方,四周打量一番,又皱眉收回目光。
他没想到王冈身处这等地方,还能运筹帷幄,将父亲整的难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