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走廊的时候,杨舒怀已经站在外面,手臂上口子很深依旧流着血,可他只是用衣服包了一下。
“我大概知道是谁。”他走上前面对黎夏,“你觉得呢?”
其实看见那个背影她大概也猜到了,只是心里不太确定,“要真的是他,我还真想问一问他怎么回事?”
“问?”他笑着说:“你觉得他会承认吗?或者说你真的想逼问他吗?”
“没办法。”她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棱模两可地回答:“总是需要解决问题的。”
说完她这才想起杨舒怀受着伤,于是问他:“送你去医院吧?”
“现在才想起我,幸好伤口不深,要不然早就晕倒了在档案室里了。”杨舒怀低低地笑,“你怪没良心的,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把我丢在档案室那么久。”
“抱歉。”黎夏深表愧疚。
去往医院的路上,果然他的脸色越来越难堪,整个人闭着眼睛沉默,直到快到医院的时候,他才说话,而这一句不是说疼或者难受,是:“喂,小丫头,要是我今天死在档案室,你这辈子都要忘不掉我吧?”
“嗯!”她认真地说:“要是你死在档案室,我可能要经历一场官司,没准还要被扣留几天,会直接影响我的工作,我当然一辈子忘不掉你。”
他掐着眉心浅笑却不出声,偏头看向她的侧颜,依旧是齐刘海披肩长发,黑色运动装紧紧贴合在身上,凸显着性感成熟的身材。
黎夏单手握着方向盘,整个人坐的板正,背部完全没有贴合在椅子上。
回忆过去,与现在相比,她算是成熟不少,说话的语气处理事情的态度,以及格外的理智。
尽管从前很坏,成绩不好,又跟着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子去了国外,好在她一直走在正道上。
而且越来越优秀。
就是在这个当下,杨舒怀觉的内心很舒坦很安心,很安心她一直在变好,变成让人可望不及的女生,可这就是当初他所希望的。
车子开进医院大门进了停车场,停车的时候黎夏交换手转动方向盘,他看见手腕上的小叶紫檀。
那是遇见,是最初的信念,是他从刚开始不相信变成相信,是从挂念变成想念的开端。
但依旧存在她的手腕上,当初她说戴佛珠只是为了好看,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有人要送你呢。
一定是希望你一生平安。
慈善晚会上巨大的笑话就是会出现一件超级便宜的小叶紫檀,可是她永远不会知道,那是杨舒怀动用关系,改变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