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直接往办公室外面走,语气苛刻:“我凭什么帮你?”
黎夏一怔,想不到他态度变化的那么明显,明明中午的时候,他对她尽显关心,怎么她真正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却这个态度。
她就当杨舒怀职业病犯了,语气温柔地说:“杨叔叔,就这一次,你需要什么尽管提。”
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电话,眼睛俯视楼下,认真地说:“我跟你之间只是九岁年龄差,不是十九岁,所以你不用叫我杨叔叔。”
“那你这算是同意了?”
“来接我,警局门口。”
到了警局门口的时候,黎夏一眼就看见了杨舒怀,他穿着一身短袖黑衬衫,左手是一块银色手表,站在警局门口一手插兜,一手点着烟,身材挺立,偶尔与人打招呼时又笑笑,一身官气又夹杂几分匪气。
出租车在门口停下来,黎夏降下车窗朝他喊:“杨警官,上车。”
杨舒怀利落地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随即直接上了后排,上了车之后他才发现阿曼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阿曼德知道他已经上了车,也没说话也没打招呼,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朝着前面抬了抬下巴说:“他跟着去干嘛?”
黎夏说:“我习惯带着他。”
“有我不行么?”杨舒怀挪动位置,靠近她说:“我能打,能扛事,又有能力跟人脉,没必要带着一个语言都不通的人来跟着办事。”
“喂!”阿曼德不乐意地说:“朋友,我普通话非常地好,而且我也很能打,也能扛事。”
黎夏尴尬地笑,为阿曼德说话:“他在曼谷是拳击爱好者。”
“哟。”杨舒怀笑着说:“什么时候有空较量一下?”
“朋友你可以约个时间,我每天都有时间。”阿曼德来了兴趣:“到时候,可别说我不给夏夏面子。”
杨舒怀哼笑,偷偷贴近黎夏耳边,轻声说:“你朋友口气不小,就不知道实力怎么样,到时候要是真的打起来,你心疼我,还是心疼他?”
淡淡地烟香味扑鼻而来,她瞬间想起杨舒怀车上放的黄鹤楼。
那时候十几岁的她,一无所有,生活困苦,但她对杨舒怀无所畏惧,甚至不会逃避他的目光。
明明现在她已经是个很有能力的独立女性,反而在他靠近的时候,心里都会不由控制地狂跳。
这种狂热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黎夏抖动睫毛,抬眸看向他的脸庞,近距离的接触才发现这人,是真的有点脸皮厚,几乎都在挨着她的身体了。
谁知道杨舒怀转眸与她对视,继续逼问:“很难选择吗?”
也是这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答案:“谁受伤了,我就心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