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不可能。”
毒品在周围泛滥成灾,她早该想到黎冬会走上这条路,但是她却不想承认事实,哪怕杨舒怀亲口告诉她。
杨舒怀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低下头与她对视,那双眼睛既干净又坚决,“这没什么不可能,黎夏,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我知道你很珍惜来之不易的亲情,可是他要是真的在乎你,他不应该让你在这种地方生活,不应该将你拉入深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为了钱,已经没有人性了,你只不过是他的复制品,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被迫接受那些东西,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
“不会的。”黎夏疯狂地摇头,眼里充满了迷茫,“他不会的。”
人类的本性往往就是在真相面前选择逃避,这是他们没有理性时的应激反应,可他偏要告诉她说:“几年前,刘立一家死亡,法医尸检时除了发现是钝器所伤还从身体里查出了吗啡。”
“我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
“刘立一家三口当时是怎么死的,或许你不知道现场的情景,但是你不可能不知情对不对?”杨舒怀吼了她:“黎夏,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啡具有镇痛的效果,他不想让你母亲死的太痛苦,所以才用这种方法。
你以为我白干了那么多年的刑警吗?要不是刘立与黎冬熟悉,他能轻易地杀死刘立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黎夏崩溃地瘫软在地。
“可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案子才会一拖再拖,最后你们才有出国的机会。”他半蹲着,拂去她额前凌乱的杂发,耐心地说:“六年前,你在论坛上写的那些言论,其实我根本不在意,因为我知道这不是出于你的本心,我也从来不怪你,我希望你好,所以才会一直留你。我知道你因为我受了白华的针对,但我不能因为你的无奈而记恨你,这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毕竟有错在先的是我。我才是那个有原罪的人。”
什么叫原罪,本该犯错却让别人替代。
黎夏失望地坐在地上无话可说,或许有那么一刻她被感动过,可是转念一想,他凭什么原谅自己呢。
他将她拥入怀里。可黎夏知道自己必须清醒过来,她推开了杨舒怀随即开门跑了出去。
在仰光的一个星期内黎夏几乎都待在赌场,一个星期之后她跟着黎冬来到了一片罂粟田,农奴们正在佝偻着身子工作,田地上是奔跑的小孩没有穿鞋,直勾勾盯着他们两个人。
其中一个男孩指着黎夏惊呼出声:“那就是我们的新老板。”
黎夏吓得心口一怔。
而黎冬却笑说:“这个小孩真有眼力见。”于是吩咐身边的人,“给他拿点烟膏。”
“爸爸。”她说:“他还小。”
“他小,才是最听话的,最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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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冬的这句话似乎在警醒着黎夏,似乎在提醒她,在他眼里,你也小,所以也很好圈养。
作战军靴踩在田地上沾染了大量的泥土,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尤其听到黎冬说的这句话,才觉得杨舒怀说的是真的。